被封首辅,一人之下。
朝堂上,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人人都尊他敬他也怕他。
正如这京城中的名门贵女,人人都尊我敬我,但别开眼去,眼底都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是嫌弃。
夫君说,那是因为他们都嫉妒我的美貌。
一年前,我出了意外,磕到了脑袋,忘却所有往事。
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夫君。
他说他叫裴琰之,我叫顾若初。
先皇和太子纵情享乐根本就记不起为国几乎死尽的裴家尚有一个遗孤。
他受尽欺辱,在长街被人围着殴打时被我救下。
他说我是一个孤女,靠些微薄医术养活自己。
我救了他,他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听闻青城山匪患横行,他上山剿匪,成功后被封了异姓王爷。
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前尘被他讲的仅有寥寥几句。
我缠着他问,“我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从一群无赖手里把你救下?
你一个人怎么单枪匹马杀上青城山的?”
他搂着我,温柔的捏着我的鼻尖笑道,“自然用了些手段,但是若初,往事如烟散,以后才是最重要的。”
我还想问,却被他压在身下亲的渐渐脑子混沌起来。
他总是这样,把我当孩子宠,也把我当孩子糊弄。
身边的丫鬟说,从没见过裴琰之对旁人如此温柔笑过。
他的身边连个貌美一点丫鬟都没有一个,更遑论歌姬舞女。
丫鬟说,曾有不怕死的美人宴会上扑进夫君怀里,被他一剑穿胸而过。
我问她,“那你认识苏苏吗?”
丫鬟迷茫着一张脸,“夫人,府里众人都是您大婚前重新采买的,我不认得苏苏,也没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夫君梦里曾经唤过。
他爱我,又似乎总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他心间的那个刀疤,是苏苏给的吗?
我被他娇养在府中,也没旁人可以打听,如此久了,便也算了。
不久,宫内设了赏春宴,圣上的宠妃把帖子下进府内。
夫君说若觉得无趣,大可回了。
但我这个首辅夫人本就做的不尽责,更何况近日总莫名烦闷,出去逛逛也好。
御花园风景秀丽,百花娇艳,华服锦衣,胭脂味冲鼻。
我笑的脸都僵了,最后还是趁人不注意躲进不起眼的亭子里偷懒。
亭子位置隐蔽,一人高的树下,两个名门贵女凑在一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