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是那副华服矜贵,让我自惭形秽的模样。
看来人是我,她的眼睛里迸发出明亮的恨意,让整张脸瞬间有了生机。
“你这个贱人!”
她伸出的手指干枯苍白,似一节枯木,却挣扎着怎么都坐不起来。
我静静的看着她又跌回床榻,翻动间,脏污到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被子带出一阵阵血腥混合着皮肉腐败的臭味。
我掩住了鼻子轻笑,“裴琰之把你照顾的很好。”
“你这个贱人,是你,一定是你!”
看着她因暴怒涨红的眼眶,我摇了摇头,“自然是我,可是沈蓉,我不过是将计就计。”
她最大的依仗即将离世,她破了相,而我怀了身孕。
这一切足以让她孤注一掷,彻底疯狂。
我入府后全不似沈蓉大小姐般骄矜倨傲,府中众人,我都和颜悦色。
他们是下人,是蝼蚁。
可这王府,除了裴琰之和沈蓉,都是蝼蚁。
是我找人故意把消息传进她的院子,是我故意留了纰漏让她身边的婆子和外界联络。
“我从不信佛,你猜猜,我为什么突然要去拜佛?”
看着她目眦尽裂的表情,我愉快的勾起唇,“我根本就没有怀孕,自然不是为孩子祈福。
之所以去,只是因为国寺借住,裴砚之的护卫,只能守在外院,更方便你下手罢了。”
“我明明……你明明下了迷药,可我防着你,怎么会让你得手,我被裴琰之盯得紧,什么都做不了,幸好你没让我失望,带了奸夫送上了门。”
“你这个娼妇!
是你害了我,你以为没了我你就能坐上王府夫人,做梦,不过是千人睡万人骑的婊子,裴府夫人,哪怕我死了也轮不到你头上。”
我摇头笑的无奈,“裴府夫人……你还真是愚蠢,临死都看不出,我接近裴琰之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你呀。”
08她愣神片刻,紧紧盯着我的眉眼思考,半天才想起来,“是你?
是你!”
突然反应过来,她情绪激动的撑起胳膊伸手来抓我,却扑了个空,从床上跌落。
“林白!
是林白,你就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医女,是因为你,他才拒绝我!”
我低眼看着她伏在地上,披头散发的疯癫模样,开口讽刺,“明明是你,医好了脸后看不上这个清贫大夫,别把自己说成被抛弃的那一个。”
从袖间翻出一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