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雪菲霍御屾的其他类型小说《葬礼发我律师函,送你全家火葬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伍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我车祸身亡的第七天,丈夫的特快专递送到灵堂,一份追讨婚内赠予的律师函。婆婆赵雪菲当众撕开信封冷笑:“死了也得把霍家的东西吐出来!”葬礼直播镜头扫过律师函时,我的遗嘱视频,突然全网推送。“若本人非自然死亡,名下股权自动转入‘反渣男救助基金’。”我看着霍氏母子煞白的脸微笑,这——只是开始!后来,他散尽家财,跪在基金会的捐款墙前,却再也找不到刻着我名字的砖。......我的葬礼,办得盛大又体面。灵堂中那副纯黑棺椁,据说价值千万,是我丈夫霍御屾亲自挑选定制的。棺椁周围铺满了粉色樱花,那是我生前最爱的花。灵堂里没有我的至亲,只有我谢家的老管家——周伯在应酬一切。霍御屾一脸冷肃地站在堂前,在他的身边,是他的母亲——我的婆婆赵雪菲,保养得宜的脸...
《葬礼发我律师函,送你全家火葬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1我车祸身亡的第七天,丈夫的特快专递送到灵堂,一份追讨婚内赠予的律师函。
婆婆赵雪菲当众撕开信封冷笑:“死了也得把霍家的东西吐出来!”
葬礼直播镜头扫过律师函时,我的遗嘱视频,突然全网推送。
“若本人非自然死亡,名下股权自动转入‘反渣男救助基金’。”
我看着霍氏母子煞白的脸微笑,这——只是开始!
后来,他散尽家财,跪在基金会的捐款墙前,却再也找不到刻着我名字的砖。
......我的葬礼,办得盛大又体面。
灵堂中那副纯黑棺椁,据说价值千万,是我丈夫霍御屾亲自挑选定制的。
棺椁周围铺满了粉色樱花,那是我生前最爱的花。
灵堂里没有我的至亲,只有我谢家的老管家——周伯在应酬一切。
霍御屾一脸冷肃地站在堂前,在他的身边,是他的母亲——我的婆婆赵雪菲,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到悲戚,一双丹凤眼时不时瞥向外面,阴冷中透露着一丝期待。
葬礼进行到一半,一位身穿快递服的小哥,神色惊愕、惶恐地在一重重诧异的目光下,走了进来。
那张雪白的信封,此时犹如一块儿红透的烙铁,映入所有人的眼中。
空气凝固了。
只有香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以及葬礼直播摄像机那隐隐的电流嗡鸣。
赵雪菲涂着猩红蔻丹的手指,毫不犹豫地撕开信封。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每一道隐藏的皱纹,此刻都都透着刻骨的寒意。
她抖开那张打印着冰冷条款的A4纸,嘴角翘起一丝极其刻薄、快意的冷笑。
“死了?”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死了也得把霍家的东西,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她对着葬礼上的一众名流,扬了扬手中的纸。
“这是律师函!”
“追讨谢婉婚内‘骗’走我儿子所有赠予、包括那套滨江公寓,两辆跑车,还有那些珠宝首饰......谢婉!”
她对着灵堂中央我的大幅遗照,一字一顿,“你这种心机叵测、骨缝里都透着算计的毒妇,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做梦!”
“霍家的东西,你一分都带不走!”
“咝......”灵堂瞬间炸开了锅。
压抑的吸气声,难以置信的低声议论,汇集成一片嗡嗡的噪音。
霍御屾就站在他母亲
身后半步。
一身昂贵的黑色定制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如松。
他那张英俊冷肃的面孔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仿佛眼前这场针对他亡妻的羞辱和追讨,与他毫无关系。
他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掠过灵堂一侧、那个巨大的直播摄像机镜头,眼神锐利而冰冷,带着一种无声的警告。
然而,警告似乎来得太迟了。
就在霍夫人尖利的声音还在灵堂里回荡,那份刺眼的律师函被无数道目光聚焦的瞬间,灵堂正前方,原本循环播放着我生前生活片段的大屏幕,画面猛地一跳,切换了!
我的脸,清晰地出现在屏幕上。
背景是我的书房。
屏幕中的我,穿着简单的米白色羊绒衫,长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看透一切的淡然,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悯。
我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死寂的灵堂:“本人谢婉,心智清醒,特立此视频遗嘱,作为我正式遗嘱的补充说明,并具有同等法律效力。”
我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第一条,若本人日后身故,经司法鉴定,死因存在任何非自然因素——包括但不限于意外事故存疑、他杀嫌疑、或遭受不可抗力导致死亡等情况......”整个灵堂的空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赵雪菲捏着律师函的手指开始微微发抖。
屏幕上的我,唇角极淡地向上弯了一下:“那么,我名下持有的,霍氏集团总计百分之十二的原始股份——”我清晰地吐出那个让所有人心脏骤停的数字,“将自动、无条件、且不可撤销地,全部转入‘晚照反渣男救助基金会’,用于资助遭受婚恋欺诈、经济与精神暴力的女性受害者。”
“嗡——”巨大的声浪猛地爆开!
12%的霍氏原始股!?
那是足以撼动霍氏根基的庞大财富!
是霍御屾父亲,当年为了稳住我父亲在集团元老中的地位,亲手签下的、具有特殊表决权的赠予!
是霍御屾母子,这些年处心积虑想要收回却始终未能得手的核心资产!
赵雪菲的脸,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扭曲得如同恶鬼。
她手中的律师函飘然落地。
“不可能!”
“假的!”
“这是伪造的!”
“她怎么可能提前......够了!”
“把老妇人带下
去!”
就在赵雪菲歇斯底里尖叫的同时,一直冷厉的霍御屾发话了。
保镖拖走了疯狂的赵雪菲。
神色骇然的霍御屾,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只剩下巨大的、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我。
屏幕上的我,似乎看到了灵堂里发生的一切。
那抹冰冷的笑意,在唇角更深了。
“第二条,此遗嘱生效条件优先于任何其他形式的财产处置安排。”
画面暗了下去。
灵堂里,死一般的寂静。
灵堂外,隐约传来赵雪菲失控的哭骂。
那份躺在地上的律师函,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如此渺小,像被冰水淋透的烙铁,死寂、冰冷。
霍御屾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雷劈中的雕像,也像一头重伤却固执的孤狼。
他默许赵雪菲策划的“追讨”,成了引爆他整个帝国危机的导火索。
而这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2遗嘱风波如同投入湖心的巨石,涟漪扩散,搅动起霍氏内部沉积的暗流。
股价在恐慌性抛售中疯狂蒸发。
那份被直播镜头拍得清清楚楚的律师函,成了压垮投资者信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霍氏总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气压低得能渗出水来。
霍御屾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办公室。
窗外是城市繁华的钢铁森林,此刻在他眼中却是一片灰败。
“霍总!?”
特助陈默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公关部那边......建议您尽快发表一个声明,至少......表达一下对太太的哀思,解释一下那份律师函可能存在的‘误会’......试图......挽回一些......误会?”
霍御屾猛地转过身,声音嘶哑,“那份律师函,的确是我授意的,在我母亲的要求下发的!”
“白纸黑字!”
“全网直播!”
“现在去解释‘误会’?”
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是嫌我霍御屾的脸,丢得还不够彻底吗?”
他几步走回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双手重重撑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目光扫过桌面上堆积如山的紧急文件——股价分析报告、股东质询函、合作方暂停项目的通知......“查清楚了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那份该死
的视频遗嘱!
来源!
是谁在她死后还能精准地控制直播信号?”
陈默的头垂得更低:“技术部还在全力排查......对方手段非常高明......我们暂时没有追查到源头IP......废物!”
霍御屾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基金会那边呢?”
“那个‘晚照反渣男救助基金’!”
“给我查!”
“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基金的底细给我挖出来——负责人是谁?
背后是谁在操控?”
“已经在查了,霍总。”
陈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这个‘晚照基金会’......非常奇怪,它是在太太......出事前三个月,在海外注册成立的。
注册信息高度保密,只显示了一个代号为‘X’的委托人。”
“资金来源不明,运作极其低调......我们尝试联系,只收到一份格式化的自动回复,确认遗嘱条款生效,股权转移程序已正式启动......我们......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交涉的‘人’。”
“找不到人?”
霍御屾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了千年的寒铁。
他缓缓直起身,走到酒柜旁,倒了一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食道,却无法驱散心头的寒意。
找不到人......这种感觉让他极度暴躁,又隐隐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被无形之手扼住咽喉的恐慌。
谢晚,她死了!
一个死人!
怎么可能布下这样的局?
她,真的死了吗?
当初那具烧焦的尸体?
霍御屾眼眸深处,一点星芒闪过,薄唇瞬间漾起一抹冷笑。
“陈默!”
低沉的嗓音,再次让陈默一颤,不由抬眸看向霍御屾。
“不惜一切代价,给我调查......谢婉的死!”
“我要确认——那个骨灰盒中,盛着的必须是她的骨灰!”
霍御屾眸子冷厉,语气森然,噬人的目光,让陈默忍不住浑身一颤。
“霍总......?”
陈默惊疑的目光带着一丝怖意。
霍御屾沉眸凝视,眼底泛起无数道冰冷的刀芒。
“属下遵命!”
陈默喉咙滚动,微微颔首。
“还有!”
“动用所有能用的资源,国内国外,明里暗里!
必须给我找出那个‘X’!”
冷硬的声音,微微低缓。
“另外,集团这边...
...准备应急资金,稳住几个大股东。”
“放出消息,就说我在积极接触外资,准备引入战略投资救市。
先把股价稳下来再说!”
“是,霍总。”
陈默如蒙大赦,立刻应声退了出去。
霍御屾深深吐了口气,缓步走到书架旁,目光扫过一排排精装书籍,最终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相框。
照片是很多年前拍的。
背景是大学校园的樱花树下。
照片里的我穿着简单的白裙子,笑容干净纯粹。
他站在我的身边,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风发。
霍御屾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冰冷的玻璃相框,指尖停留在照片中我的笑脸上。
那笑容曾经让他觉得温暖,后来却让他觉得厌烦,甚至恐惧。
此刻,隔着玻璃,隔着生与死的距离,那笑容像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他心底最深处,某个连他自己都遗忘了的角落。
他猛地收回手,像是被烫到一般。
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冰冷。
后悔?
不!
他霍御屾从不后悔!
他只是,愤怒!
孤身走到落地窗前,霍御屾俯视着脚下如同蝼蚁般的车流和人影。
夕阳的余晖给冰冷的玻璃幕墙镀上一层暗金色,却无法给他带来丝毫暖意。
谢晚——这个名字,像一个诅咒。
3霍氏集团,几位手握重权的叔伯辈元老,率先发难。
在临时召开的董事局会议上,他们对霍聿深的管理能力、决策风险,以及这次因他“个人家庭事务处理严重失当”给集团带来的灾难性损失,提出了尖锐的质询和弹劾动议。
一时间,霍氏集团硝烟弥漫,暗流涌动。
霍御屾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些夹枪带棒的攻击。
他下颌绷紧,眼神如鹰隼扫过每一个人。
他条理清晰地反驳,用数据和过往业绩回击,展现出强大的控场能力。
最终,弹劾动议被暂时压下。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12%的原始股,如同一柄悬在霍氏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会议结束,霍聿深最后一个离开。
他回到办公室,疲惫地捏着眉心。
手机屏幕亮起,是私家侦探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
他点开,关于“晚照基金会”的调查,依旧寥寥无几。
“废物!”
霍御屾沉声咒骂,指节握得咯吱直响。
“铃!
铃!
铃...
...”内线电话响起。
“霍总,楼下有位姓周的先生想要见您,他说他是已故太太生前的管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亲自见您。”
<霍御屾沉眸,“让他上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头银发,满脸皱纹的老周,走了进来。
他比霍御屾印象中更加苍老佝偻。
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脸上刻满风霜的皱纹,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霍先生!”
老周的声音沙哑低沉。
“周伯?
有事?”
霍御屾没有起身,用审视的目光望着他。
老周没有在意他的冷淡,枯瘦的手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着的小方块。
他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将那个小方块轻轻放在光滑的桌面上,推到霍御屾面前。
“这是小姐......出事前大概一个月,交给我的。”
老周的声音带着追忆的缓慢,“她说,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如果......霍家有人在她死后,做出特别过分、让她在地下都不得安宁的事情......就把这个,亲手交给霍先生您。”
霍霍御屾的目光瞬间钉在那个不起眼的小包裹上。
过分的事?
让她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葬礼上的律师函——那份全网直播的羞辱......霍御屾眼底闪过一丝冷笑,目光重新投向周伯。
“她——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淡淡的嘲讽,没让周伯神情有一丝异常变化。
这几年来,谢婉与霍御屾的感情,除了当事人,也只有他最清楚。
霍氏与谢家的纠葛,他甚至比谢婉知道的还多。
霍御屾没期待能从周伯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双近乎失神、失焦又满含绝望的老眼,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谢婉真的没死,换做是他,也不会让周伯参与一切密谋。
戴着白手套的指尖,触碰到粗糙的旧报纸,霍御屾一层一层缓慢地剥开包裹。
里面是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的黑色U盘。
拿起U盘,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指尖,传遍周身。
他抬头看向老周:“她只说了这个?”
“小姐只说,让您自己看。
她说,您会明白的。”
老周微微鞠了一躬,不再多言,转身蹒跚地离开了。
霍御屾盯着手中那枚小小的U盘。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
谢晚......她到底还留下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他将U盘插入了电脑接口。
电脑屏幕亮起,读取,一个未命名的视频文件。
霍聿深移动鼠标,光标悬停在播放键上,停顿了十几秒,才用力按了下去。
画面跳出。
别墅远景!
三楼卧室!
窗外!
偷拍!
这明显是无人机偷拍!
镜头正对着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明亮的房间里,两道人影彼此纠缠,清晰的面容,让霍聿深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
那个女人,竟是他的母亲——赵雪菲!
而那个男人——正是他父亲生前这几年最信任、如今在霍氏内部也颇有势力的张董!
画面无声,却比任何声音都更具冲击力。
肢体交缠,犹如八爪鱼一样,爬在他的心脏。
霍御屾死死盯着画面角落显示的日期水印——正是他父亲病重卧榻、即将离世前的一个月!
“轰——”愤怒、窒息、恶心、被愚弄,各种负面情绪瞬间爆发,冲垮了他所有的冷静!
他一直以为母亲只是刻薄、势利,甚至还有一丝悲哀!
但他从未想过,他那在父亲面前温柔贤惠的母亲,背地里竟然给他父亲种了一片草原。
尤其在他父亲生命的最后时刻,在他为了父亲的病情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的母亲,竟然和张董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原来如此!
难怪,自从父亲去世后,张董一直在支持他们母子!?
本以为,是因为个人魅力和能力,赢得了董事们的支持。
感情,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
可怜他霍御屾,自诩精明睿智,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笑话!
简直是一个笑话!
更让他脊背发凉的是——谢晚!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又是如何卡准了时间拍到的?
巨大的羞辱感和被洞穿的寒意,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看着屏幕上那不堪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拔掉U盘,像扔掉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将它砸向墙壁!
霍御屾撑着桌面,大口喘息,双目赤红。
他精心构筑的世界,早已从内部腐朽不堪。
谢晚的死,像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将他极力维持的、看似强大的外壳,连同里面最不堪的脓疮,一起剖开。
“咚!
咚!
咚!”
敲门声响起,犹如暮鼓惊醒双眼血红,差点儿陷入癫狂的霍御
屾。
“进来!”
回过神来,早已被一身冷汗浸透的霍御屾,重新恢复冷静,坐在办公桌前。
“霍总,关于太太的.....骨灰,已经查到了!”
陈默走进办公室,发现异常的霍御屾,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躬身说道。
“哦!?”
霍御屾眼底瞬间燃起一丝兴奋。
“说!”
“太太真正的骨灰......存在瑞士银行!”
“立刻给我订机票,去瑞士。”
霍御屾拍案而起,双眸闪烁着数年来不曾见过的光芒。
4苏黎世。
阿尔卑斯金库。
宏伟的巴洛克式建筑,厚重得如同堡垒。
没有预约!
霍御屾用他霍氏掌权人的身份和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直接要求开启以他母亲霍夫人名义设立的、最高保密等级的私人保险库。
一位头发花白、穿着考究三件套、神情严肃古板的经理出面接待。
“霍先生!”
经理的汉语带着一丝的德语口调。
“按照您您母亲赵雪菲女士当初设立该保险箱时签署的协议,以及瑞士银行法的相关规定,开启最高保密等级的私人保险库,必须由登记人本人携带唯一的生物密钥和密码亲临,或者持有登记人亲笔签署、经过严格公证的授权文件,但同样需要生物密钥验证。”
“这是铁律!”
“没有任何例外!”
恭敬但拒绝的态度,没有任何温度。
霍御屾坐在贵宾接待室冰冷的真皮沙发上,眼神像两把淬了寒冰的匕首。
“如果登记人涉及刑事犯罪呢?”
他眯起眼眸,望向坐在对面的老者。
“霍先生,很抱歉。”
“即便您提供相关材料,也并非本行启动紧急开启程序的法定依据。”
“本行的保密原则和客户契约精神高于一切。”
“在收到本国司法机关具有法律效力的正式冻结令或执行令之前,或者登记人霍夫人本人到场,否则,任何人——包括您——都无权开启那个保险库。”
老者站起身,微微欠身:“请您理解并遵守我们的规定。”
“规定?”
霍御屾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
他死死盯着银行经理,胸膛因为愤怒而起伏。
他第一次尝到了被规则彻底拒之门外的无力感。
“很好!”
他声音低沉,“记住你们今天的‘原则’。”
他不再看那个经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昂贵的手
工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冰冷、孤绝的回响。
银行经理看着他杀气腾腾的背影消失在厚重的旋转门外,才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苏黎世深秋的冷风,带着阿尔卑斯山脉的寒意,迎面扑来。
霍御屾坐进等候在路边的黑色宾利后座,车门“砰”地关上。
车厢内一片死寂。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脑海中交替闪现着灵堂直播时屏幕上谢晚平静的脸、董事会上元老们的嘴脸、U盘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以及刚刚银行经理那冰冷的“No”。
一种前所未有的、夹杂着愤怒、挫败和恐慌的感觉,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
他拿出手机,解锁。
指尖悬停在通讯录上,最终,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孤独,如同寒风,无孔不入。
他沉默了几分钟,最终,指尖点开了一个加密通讯软件。
输入了一串复杂的指令。
加密的聊天框弹出。
霍御屾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停顿,发送出去:“目标:‘晚照反渣男救助基金会’核心委托人‘X’。”
“任务:锁定其真实身份及物理位置。”
“优先级:最高。”
“预算:无上限。”
“时间:越快越好。”
消息发送成功,显示“已读”。
霍御屾关掉屏幕,将手机扔在一旁。
他降下车窗,让冰冷的空气灌入车厢。
宾利车无声地滑入苏黎世黄昏的车流。
霍御屾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窗外,这座全球财富之都的璀璨灯火次第亮起,却无法在他紧闭的眼睑上投下一丝暖意。
他,不是个蠢蛋,相反,才智过人。
若非......他和谢婉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重新冷静下来,他几乎可以断定一件事——瑞士银行里,他母亲的个人财库中,绝对没有谢婉的骨灰盒。
那么,若不是骨灰盒,又会是什么呢?
霍御屾暂时不想浪费脑细胞考虑这些,他只知道,他必须要找到谢婉。
那个“X”,会不会就是谢婉?
狩猎,开始了!
5从苏黎世返回的霍御屾,没有质问他的母亲,更没有打压张董。
现在,时机不对!
只要拿到了谢婉那12%的原始股权,无论从哪一方面,他都可以重新掌控一切。
所以,他将所有的怒火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对“晚照基金会”和神秘委托人“X”的
追查中。
资金如同开闸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然而,结果如同石沉大海。
“X”就像一个真正的幽灵。
基金会运作高度自动化,资金流向复杂隐秘。
每一次看似接近的突破口,最终都会被证明是精心设计的误导。
霍御屾砸下的巨额金钱,只换来一份份语焉不详的报告。
与此同时,霍氏集团的处境急转直下。
股价在短暂的企稳后再次阴跌。
重要合作项目撤资或暂停。
银行的授信额度收紧。
而更沉重的打击,来自内部。
张董和他母亲赵雪菲的丑闻视频,不知如何在霍氏集团高层的小圈子里悄然流传开来。
董事会上,针对霍御屾“治家不严”、“导致集团声誉严重受损”的抨击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张董焦头烂额。
赵雪菲则彻底闭门不出。
内忧外患,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
霍御屾坐在空荡的顶层办公室里,窗外是城市冰冷的夜景。
桌面上,是最新的财报预亏预警。
屏幕上,是信息掮客发来的最新消息:“‘X’的线索再次中断。
对方反追踪能力超乎想象。
建议......暂停!?”
“暂停?”
霍御屾盯着那两个字,发出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冷笑。
他眼中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就在这时,一封新的邮件提示音突兀地响起。
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加密地址。
霍御屾立刻点开。
邮件没有标题,正文只有极其简短的一行字:想知道真相吗?
城南,慈安寺。
明晚子时,地藏殿。
只你一人。
附件是一个经过重重加密的音频文件。
文件名是冰冷的日期——正是谢晚车祸发生的那一天!
霍御屾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他死死盯着那行字和那个日期。
陷阱?
百分之百是陷阱!
对方知道他所有的挫败和困境!
愤怒、警惕、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面上!
然而,下一秒,一种更加强烈、更加原始的冲动压倒了一切——他想知道!
他必须知道!
谢婉,到底死没死?
明晚子时,慈安寺,地藏殿。
明知是龙潭虎穴,他也必须去闯一闯!
子夜时分。
慈安寺沉入一片深沉的黑暗与寂静之中。
只有几盏长明灯幽幽燃烧,将古老的飞檐斗拱映照得影影绰绰。
霍御屾独自一人,将车远远停在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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