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线电话响起。
“霍总,楼下有位姓周的先生想要见您,他说他是已故太太生前的管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亲自见您。”
<霍御屾沉眸,“让他上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头银发,满脸皱纹的老周,走了进来。
他比霍御屾印象中更加苍老佝偻。
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脸上刻满风霜的皱纹,眼神浑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霍先生!”
老周的声音沙哑低沉。
“周伯?
有事?”
霍御屾没有起身,用审视的目光望着他。
老周没有在意他的冷淡,枯瘦的手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旧报纸仔细包裹着的小方块。
他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将那个小方块轻轻放在光滑的桌面上,推到霍御屾面前。
“这是小姐......出事前大概一个月,交给我的。”
老周的声音带着追忆的缓慢,“她说,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如果......霍家有人在她死后,做出特别过分、让她在地下都不得安宁的事情......就把这个,亲手交给霍先生您。”
霍霍御屾的目光瞬间钉在那个不起眼的小包裹上。
过分的事?
让她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葬礼上的律师函——那份全网直播的羞辱......霍御屾眼底闪过一丝冷笑,目光重新投向周伯。
“她——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淡淡的嘲讽,没让周伯神情有一丝异常变化。
这几年来,谢婉与霍御屾的感情,除了当事人,也只有他最清楚。
霍氏与谢家的纠葛,他甚至比谢婉知道的还多。
霍御屾没期待能从周伯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双近乎失神、失焦又满含绝望的老眼,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谢婉真的没死,换做是他,也不会让周伯参与一切密谋。
戴着白手套的指尖,触碰到粗糙的旧报纸,霍御屾一层一层缓慢地剥开包裹。
里面是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普通的黑色U盘。
拿起U盘,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指尖,传遍周身。
他抬头看向老周:“她只说了这个?”
“小姐只说,让您自己看。
她说,您会明白的。”
老周微微鞠了一躬,不再多言,转身蹒跚地离开了。
霍御屾盯着手中那枚小小的U盘。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