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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三年,我反杀夺我气运的老公结局+番外

祁见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祁见青公司上市那天,他在台上对着镜头深情款款:“感谢我太太一直以来的付出。”台下的记者们无不感叹我们之间的爱情。下一秒,我决绝地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他瞬间跪倒在地,面容扭曲地发出惨叫——我们之间的共生蛊发作了。三年前在苗疆,他骗我种下这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掠夺我气运的阴谋。他越成功,我就越落魄;我的事业一落千丈,他的公司却蒸蒸日上;我三次流产痛不欲生,他却搂着新欢讥讽:“她命里克亲,父母早亡,孩子也留不住,也就我还念旧情才留她在家。”刀尖没入胸膛时,程南星突然出现。他攥住我染血的手腕:“学姐,让我成为你新的子蛊宿主。”……医院的灯光惨白得刺眼。我躺在病床上,手指死死攥着被单,小腹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医生刚刚宣布,孩子又没保...

主角:祁见青程南星   更新:2025-06-24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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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见青程南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三年,我反杀夺我气运的老公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祁见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见青公司上市那天,他在台上对着镜头深情款款:“感谢我太太一直以来的付出。”台下的记者们无不感叹我们之间的爱情。下一秒,我决绝地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他瞬间跪倒在地,面容扭曲地发出惨叫——我们之间的共生蛊发作了。三年前在苗疆,他骗我种下这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掠夺我气运的阴谋。他越成功,我就越落魄;我的事业一落千丈,他的公司却蒸蒸日上;我三次流产痛不欲生,他却搂着新欢讥讽:“她命里克亲,父母早亡,孩子也留不住,也就我还念旧情才留她在家。”刀尖没入胸膛时,程南星突然出现。他攥住我染血的手腕:“学姐,让我成为你新的子蛊宿主。”……医院的灯光惨白得刺眼。我躺在病床上,手指死死攥着被单,小腹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医生刚刚宣布,孩子又没保...

《结婚三年,我反杀夺我气运的老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祁见青公司上市那天,他在台上对着镜头深情款款:“感谢我太太一直以来的付出。”

台下的记者们无不感叹我们之间的爱情。

下一秒,我决绝地将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

他瞬间跪倒在地,面容扭曲地发出惨叫——我们之间的共生蛊发作了。

三年前在苗疆,他骗我种下这蛊,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他掠夺我气运的阴谋。

他越成功,我就越落魄;我的事业一落千丈,他的公司却蒸蒸日上;我三次流产痛不欲生,他却搂着新欢讥讽:“她命里克亲,父母早亡,孩子也留不住,也就我还念旧情才留她在家。”

刀尖没入胸膛时,程南星突然出现。

他攥住我染血的手腕:“学姐,让我成为你新的子蛊宿主。”

……医院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我躺在病床上,手指死死攥着被单,小腹传来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医生刚刚宣布,孩子又没保住。

这是第三次了,明明我已经足够小心,为什么还是留不住这个孩子。

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妄图向我的老公祁见青寻求安慰。

第一个,无人接听;第二个,被直接挂断;打到数不清第几个时,他终于接了。

“又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娇笑。

“孩子……没了……”我喉咙发紧,声音嘶哑。

可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是一声嗤笑:“又不是第一次了,自己处理。”

他的声音冷漠得刺骨,一字一字扎在我的心上:“我在谈重要项目,别烦我。”

电话被粗暴挂断。

我举着手机,听着冰冷的忙音,想到我前两次的流产。

第一次,他还会抱着我哄。

第二次时,已经变成了皱眉。

现在第三次,连来看一眼都嫌麻烦。

出院那天,我自己办了手续,回到家里时祁见青并不在。

直到凌晨一点,我疼的睡不着,刚吃完止痛药,门锁才传来转动的声音。

我撑着地板想站起来,膝盖却一阵发软,差点又跪下去。

小腹还在隐隐作痛,流产后的虚弱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但我还是扶着墙,慢慢往楼下走。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高跟鞋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女人娇媚的笑。

“见青哥,你慢点嘛……”我的脚步猛地顿住。

祁见青搂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进了门。

她穿着贴身的红裙,亲密地搀着祁见青。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随即挑眉:“哟,见青哥,你家保姆还没睡啊?”

我的指甲陷进掌心:“我是他妻子。”

她夸张地捂住嘴,转头看向祁见青:“见青哥,你老婆怎么这么......”她上下扫视我,“这么憔悴啊?”

祁见青连眼皮都没抬:“去煮醒酒汤。”

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女人冲我挑眉,凑到他耳边,用我能听见的声音说:“明晚记得还来找我哦。”

说完,她踮起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留下一个鲜红的吻痕,然后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祁见青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瘫坐下来,扯了扯领带,不耐烦地重复道:“聋了?

醒酒汤。”

我站在原地没动:“我刚流产。”

“装什么柔弱。”

他冷笑,“煮个汤能要你的命?”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特别陌生。

这个曾经在苗寨的月光下,温柔地吻着我额头,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男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我坐在餐桌前等他。

祁见青从楼上下来,西装笔挺,神色如常地坐下,端起咖啡杯,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直接开口:“昨晚那个女人是谁?”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我,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生意伙伴而已,你又在发什么疯?”

“生意伙伴?”

我盯着他,“生意伙伴会亲你?

会约你明晚还去找她?”


他嗤笑一声,放下咖啡杯,语气轻飘飘的:“林思婉,你是不是在家闲出毛病了?

我在外面拼死拼活赚钱养家,你就整天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流产第三天,你带女人回家,这叫鸡毛蒜皮?”

我指甲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他皱眉,像是厌烦了我的无理取闹:“潇潇在国外长大,亲面礼是人家的习惯,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都是生意场上的应酬而已。”

他语气不耐,“你一天天在家被我好吃好喝地供着,还要疑神疑鬼?”

我胸口剧烈起伏:“我前天刚流产,一个人在医院,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他猛地拍桌站起来,咖啡杯震得哐当一声:“林思婉!

孩子没保住,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要我放弃几千万的生意跑去医院陪你哭?”

他的话让我胃里翻涌,几乎要呕出来。

“离婚吧。”

我说。

空气一瞬间凝固。

祁见青盯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随即低低笑了起来:“离婚?”

他一步步走近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眼里满是讥诮:“林思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处境?”

“你无父无母,无亲无友,事业一塌糊涂,离了我,你能活?”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我都没怪你生不了孩子,你就因为别的女人亲我一下就要离婚?

别无理取闹了。”

我浑身发冷,却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祁见青,你真让我恶心。”

他脸色一沉,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

他松开我,接起电话,语气瞬间温柔:“嗯,潇潇,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后,他冷冷扫我一眼:“老实待在家,别再作。”

说完,他拿起西装外套转身就走,到门口时,又拨了个电话:“妈,林思婉情绪不稳定,你过来看着她。”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祁见青的母亲站在外面,脸色阴沉。

“见青说你情绪不稳定,让我来看看。”

她上下打量我,目光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冷哼一声,“又没保住?”

我没说话。

她径直走进来,像巡视领地一样环顾四周,最后停在婴儿房门口。

“这间房锁起来吧。”

她语气冷淡,“反正你也用不上了。”

我站在原地,浑身发冷。

她打量着我,语气变得刻薄:“孩子没保住就算了,见青都没嫌弃你,你还敢提离婚?”

我抬头看她,压抑着怒气问:“妈,您儿子昨晚带女人回家,当着我的面亲热,您知道吗?”

她脸色一变,随即冷哼:“男人在外应酬,逢场作戏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难怪留不住男人!”

我点点头,不再反驳,心里的委屈和绝望淹没了我。

是啊,在他们眼里,我算什么?

不过是个靠祁见青施舍才能活着的可怜虫。

祁母指责我一通后就离开了,而我小腹的痛感又再次袭来,我蜷缩在卧室的床上,窗外雨声淅沥,雨声中我又回想起了那个夏天。

大三的暑假,一个学弟邀请我去他的家乡采风。

那时候的我,是设计系的优等生,作品拿过全国金奖,导师说我是他带过最有灵气的学生。

苗寨的夜晚很美,星空低垂,萤火虫在竹林间飞舞。

然后,我遇见了祁见青。

他站在篝火旁,银饰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光,眉眼如画,唇角含笑。

我们对视的第一眼,他就朝我走来,声音低沉温柔:“你叫什么名字?”

一见钟情,不过如此。

祁见青是我见过最温柔的男生。

知道我吃不惯当地菜,他特意学了我的家乡菜,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听说我喜欢写生,他带我去最深的山涧,替我背着画具,一陪就是一整天。

那个雨天,我因为水土不服,免疫力下降,高烧不退。

祁见青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亲手熬药,一勺一勺喂我。

药很苦,我皱眉不肯喝,他就变戏法似的掏出颗糖。

“乖,喝完给你奖励。”

他笑着哄我。


病好后,他送我一只雕花银镯,内壁刻着古老的苗文。

“这是我家族的定情信物。”

他握着我的手,郑重其事,“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它会保佑你健健平安,保佑我们永远相爱。”

我沦陷了。

我红着脸点头,心里像是灌了蜜。

那时候的祁见青,眼里全是我。

毕业后,我不顾导师的挽留,放弃保研机会,跟着他来到这座城市。

结婚时,他摸着我们的定情手镯,说会一辈子对我好。

起初,一切都很美好。

他宠我,纵我,我说想开工作室,他二话不说投资;我说想休息一段时间,他便笑着说:“我养你。”

可渐渐地,我的事业开始不顺。

设计稿被频频退稿,合作方突然撤资,工作室被迫关闭。

祁见青安慰我:“没关系,有我在。”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

直到那天,我不小心弄丢了那只银镯,翻遍整个家都没找到。

我急得快哭了,那是他家族的定情信物啊!

可祁见青却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丢了就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可从那天起,他对我越来越冷漠。

我陷在回忆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空荡荡的手腕。

那只银镯……手机突然炸响,刺耳的铃声撕碎寂静。

是张妍,我以前工作室的同事。

“喂?”

我声音嘶哑。

“思婉!”

她压低嗓音,背景音嘈杂,“我在‘迷情’看见你老公了!

他跟个女的都快亲上了!”

我指尖一颤,手机差点滑落。

“你要不要过来?”

她愤愤道,“这对奸夫淫妇!”

我小腹还在抽痛,身体虚弱得连站直都困难。

可想着拍到他出轨的照片,这样也有利于起诉离婚,我还是硬撑着出了门。

酒吧灯光昏暗而暧昧,音乐震耳欲聋。

我扶着墙,冷汗浸透后背。

每走一步,下腹都像被刀绞。

祁见青坐在最贵的卡座,怀里搂着昨晚那个红裙女人曲潇潇。

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指尖在他胸口画圈,红唇几乎咬上他耳垂。

我举起手机,手指颤抖地按下录像键。

“你老婆什么时候滚啊?”

她娇嗔,“她就真的好意思赖在你身边,让你一直养着她?”

祁见青嗤笑,仰头灌了口酒:“她命里克亲,父母早亡,孩子也留不住,也就我还念旧情才留她在家。”

“什么旧情,让你这么舍不得?”

曲潇潇不依不饶。

他醉眼朦胧地捏她的脸:“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给那女人下了蛊。”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蛊?”

曲潇潇咯咯笑,“你喝多了吧?”

“骗你干什么?”

祁见青得意地晃酒杯,“苗疆秘术,同生蛊——我骗她是定情信物,让她日日戴着银镯,直到蛊虫种进她血脉。”

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这蛊可妙了。”

他凑近,声音却清晰传来,“她气运极佳,我就用蛊虫一点点吸过来。

她越倒霉,我就越走运。

幸好有她,不然我的公司也不能这么快就上市。”

曲潇潇笑得花枝乱颤:“那你现在这么成功,还留着她干嘛?”

“总得养着宿主啊。”

他轻描淡写,“不然我早就和她离婚了。”

酒杯在我视线里扭曲变形。

我想起三年前,他确实问过我:“婉儿,你相信蛊术吗?

有种同生蛊,能让两个人永不背叛对方。”

我当时怎么回答的?

——“太吓人了,相爱的人不需要这种东西。”

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在算计我,原来那个所谓的定情手镯不过是让蛊虫进入我身体里的载具。

我跌跌撞撞冲出酒吧,暴雨瞬间浇透全身。

冰凉的雨水混着泪水滚落,我低头看着手腕,觉得荒谬又可笑。

远处闪电劈开夜空,照亮我苍白的脸。

“祁见青……”我喃喃自语,“同生蛊……同生蛊……你以为,蛊虫只能你一个人会用吗?”

我打开手机,死死盯着五天后的那个日期。

祁见青,你自以为的迎接成功的倒计时,也将会是你的一切毁于一旦的倒计时。


祁见青公司上市这天,也是个雨天。

我站在金融中心二楼的阴影处,望着楼下灯火辉煌的宴会厅。

大屏实时转播着盛况——祁见青西装笔挺,站在聚光灯下,笑容矜贵而从容。

记者们的镜头对准他时,他微微垂眸,语气温柔而深情:“今天唯一的遗憾,是我的太太因病无法到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没有她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我。”

台下响起一片感动的掌声。

我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那里有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我已经知道,只有当我主动伤害自己时,共生蛊才会发作,祁见青也会感同身受。

他站在巅峰,享受着所有人的仰慕,而我,被他偷走气运、失去孩子、尊严尽失。

我缓缓从包里抽出那把准备好的匕首。

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锋利得能轻易划破皮肤,刺入血肉。

在祁见青举起香槟,准备庆祝公司上市的那一刻——我将匕首决绝地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刀尖没入皮肉的瞬间,宴会厅里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大屏上,祁见青的笑容骤然凝固,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无形的利刃贯穿。

下一秒,他捂住胸口,踉跄着跪倒在地,香槟杯从他手中滑落,砸在地上碎成千万片。

“啊——!”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面容扭曲,青筋暴起,像是正在承受凌迟般的痛苦。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昂贵的西装被冷汗浸透,狼狈不堪。

全场哗然!

记者们疯了似的围上去,闪光灯疯狂闪烁,拍下这位新晋富豪最不堪的一幕。

“祁先生!

您怎么了?”

“是突发疾病吗?”

“您是有什么隐疾吗!”

混乱中,祁见青挣扎着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仿佛在寻找什么。

胸口很疼,刀刃还插在那里,温热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但我却笑了。

我缓缓转动刀柄,让疼痛更深一分。

屏幕里的祁见青猛地抽搐,呕出一大口血,整张脸惨白如纸。

太痛快了。

我正要彻底了结这一切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扣住我的手腕。

“学姐。”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就这样死,太便宜他了。”

我本想回头看他,可心口痛的我眼前发黑,耳朵里充斥着刺耳的耳鸣和背后这人沉重的呼吸声。

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醒来时又是在医院。

心口疼得像是被烙铁烫过,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子在搅动。

我试着动了动手指,立刻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

“学姐,别乱动。”

这声音……我艰难地偏过头,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病床旁坐着个年轻男人,眉目清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像是很久没睡了。

程南星。

我大学时的学弟,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跑,帮我带早餐、替我扛画具的男孩。

也是……带我去苗疆遇见祁见青的人。

喉咙干涩得发疼,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气音:“……水。”

他立刻托起我的后颈,小心翼翼地把吸管凑到我唇边。

温水润过喉管,我闭上眼,听见他轻声问:“还记得我吗?”

我点头。

他眼睛亮了一下,似是很惊喜。

“祁见青在你身上种的是共生蛊。”

程南星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是母蛊,他是子蛊。”

“学姐想用自毁的方式报复他,”程南星忽然握住我的手腕,指尖轻轻抚过那道伤痕,“太便宜他了。”

我抬眼看他。

窗外阳光透进来,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大学时那个腼腆的学弟,如今眉眼间竟多了几分凌厉。

“我也是苗疆人。”

他直视我的眼睛,“我可以种下第二只子蛊。”

“只要我的子蛊比祁见青的强,他身上的蛊虫就会逐渐失去与母蛊的联系,最终……反噬他自己,我会喝药杀死我体内的这只蛊虫,到时候,你就不会再受共生蛊的影响了。”

我盯着他,声音沙哑:“我凭什么信你?”

程南星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他刚要开口,我就打断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只要能让他生不如死,我配合。”

程南星呼吸一滞,随即苦笑:“学姐……”他轻轻按住我的手腕,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


手机震动起来,是祁见青的电话。

我按下接听键,没说话。

电话那头,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像是忍受着某种剧痛。

“……婉儿。”

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冷笑:“知道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电话已经挂断。

“共生蛊,”他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随即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你那天……”我平静地听着他痛苦的喘息,看着程南星用血喂养着新的子蛊虫。

“婉儿,对不起,对不起,”他突然哽咽起来,“当初就是太爱你了,怕你离开我,才、才下了这蛊……”爱?

我几乎要笑出声。

“祁见青。”

我轻声打断他,“你爱的,是我的气运吧?”

他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呼吸骤停。

“不是的!

你听我解释……”他慌乱地提高声音,语无伦次地辩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曲潇潇来往?

我以后再也不联系她了!

什么合作都没你重要!”

“孩子……对,还有孩子!”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声音发抖,“你不是喜欢孩子吗?

我们可以再试一次……这次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天天陪着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医院……婉儿,你说句话。”

他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我把电话挂了。

出院后,程南星把我安置在市中心的一间高级公寓里。

这里安保严密,环境安静,窗外能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

他每天都会来,带着新鲜的食材,亲自下厨,然后坐在我对面,安静地看我吃完。

而今天程南星没有来,祁见青却找来了。

祁见青怀里抱着一大束白色的郁金香,那是他求婚时送我的花。

他瘦了很多,西装松垮地挂在身上,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在看见我的那一刻,他眼睛一亮,随即——双膝跪地。

“婉儿……”他仰头望着我,声音发抖,“我们之间有共生蛊的链接,这辈子都会在一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冷冷地看着他。

曾经高高在上的祁总,现在像条丧家之犬一样跪在我面前,真是讽刺。

见我不说话,他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房产证,颤巍巍递过来:“你看,你不是喜欢海边吗?

我买了栋别墅,面朝大海,风景很好,之后你再怀孕,我们就去那里养胎……”我盯着那本房产证,忽然笑了:“怀孕?”

他像是抓到希望,急切地点头:“对!

这次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天天陪着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祁见青。”

我打断他,“你是不是忘了,我为什么流产三次?”

他僵住了。

“因为共生蛊。”

我轻声说,“你吸走我的气运,也吸走了我孩子的命。”

他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膝行两步,想抓我的手,“我是太害怕失去你,才犯了糊涂给你下了蛊,你是我初恋,我唯一爱过的人……”我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滚。”

见我要关门,他猛地扑上来,用手抵住门缝:“婉儿!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以后只爱你一个人……”我用力关门——“啊!”

他的手指被狠狠夹住,发出一声痛呼,却仍不肯松手。

鲜血顺着门缝滴落,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死死盯着我:“婉儿,共生蛊注定了我们这辈子要纠缠在一起,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

我不顾他的疼痛,重重地关上了门。

程南星来的时候,我正坐在窗边发呆。

他脸色苍白,可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燃着一簇幽暗的火。

“学姐。”

他轻声唤我,嘴角微微上扬,“蛊虫已经种下了。”

我抬头看他。

他走近,单膝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托起我的手腕。

蛊纹显现出来,像是有生命般微微蠕动。


“很快……”他指尖轻轻抚过那道纹路,“我体内的子蛊就会超过祁见青的。”

我望着他苍白的唇色,忽然问:“你疼吗?”

他怔了怔,随即摇头:“不疼。”

可他的手指分明在发抖。

敲门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程南星眼神一凛,立刻站起身:“祁见青?

我去赶他走。”

“等等。”

我按住他的手臂,“我来处理。”

“婉儿,我买了你爱吃的那家……”他的声音在看到程南星的瞬间戛然而止。

“他是谁?”

祁见青的表情瞬间阴沉,目光如刀般剜向程南星。

程南星冷笑一声,刚要开口,我轻轻按住他的手。

“我不可能这么快原谅你。”

我看向祁见青,声音平静,“你得给我时间。”

听我有原谅他的意思,他的表情立刻软化了,眼里迸出希冀的光:“好!

我给你时间,多久都行!”

随即又急切地补充,“那……那你把我的微信加回来好不好?

别再拉黑我了……”我沉默片刻,点头:“好。”

他欣喜若狂,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当场确认我通过好友申请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程南星一眼。

门一关,程南星立刻抓住我的手腕:“学姐,为什么?”

他的掌心滚烫,蛊纹在他触碰下微微发亮。

“你不是说不能太便宜他吗。”

我抽回手,走到窗边,“我有我的计划。”

祁见青的背影瘦削,公司上市当天,总裁莫名发病,祁氏的股市一落千丈。

不过,这还不够。

加上微信后,祁见青的对话框几乎每天都会弹出几十条消息。

我很少回复,偶尔回一个“嗯”或者“哦”,他就能兴奋地发来一大段语音。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单方面的热情,认为这样迟早会打动我。

程南星每次看到,都会冷笑一声,然后默默地喝下一大碗药。

药很苦,但能加速蛊虫的生长。

这天,祁见青发来一条语音:“婉儿,今晚有个重要拍卖会,周总看中了个藏品,我得拍下来……只要拿下这笔投资,公司就能喘口气了。”

他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等资金到位,我带你去海边住几天,好不好?”

最后这条,我手指顿了顿,还是没回。

程南星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

“学姐。”

他突然开口,“祁见青今晚要去‘嘉士德’拍卖会。”

我抬头:“你怎么知道?”

他笑了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学姐要不要去?”

我咬了一口苹果,甜脆的汁水在口腔迸开。

“去。”

嘉士德拍卖会现场,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

我和程南星坐在最后一排的阴影里,看着前排的祁见青——他西装革履,正殷勤地陪在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

“那是周永昌。”

程南星低声解释,“祁氏最大的投资商,最近因为股价暴跌,已经准备撤资了。”

拍卖师走上台,宣布今晚的压轴拍品——“北宋汝窑天青釉盏,起拍价两千万。”

祁见青立刻坐直身体,凑到周永昌耳边说了什么,对方露出满意的笑容。

竞价一路飙升,祁见青紧握号牌,额头渗出冷汗。

当价格喊到四千万时,场内渐渐安静下来。

“四千万一次——”祁见青松了口气,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就在这时,我举起了号牌。

“四千一百万。”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祁见青猛地回头,看见我的瞬间,瞳孔骤缩。

“四千五百万!”

他咬牙加价。

“五千万。”

我面不改色。

拍卖师激动起来:“这位女士出价五千万!

还有更高的吗?”

祁见青脸色铁青,死死盯着我,又看了看身旁脸色不悦的周永昌,最终颤抖着举起号牌——“五千一百万!”

祁见青快步走过来,压低声音:“婉儿,别闹了!

这藏品是周总要的,关系到公司生死——六千万。”

我直接打断他,看向拍卖师,“点天灯,我跟到底。”

全场沸腾!


点天灯是拍卖行的最高规格,意味着无论拍价多高,我都势在必得。

祁见青脸色惨白随即露出一个试探性的笑容:“婉儿,你是想帮我拍下吗?

你哪来这么多钱,别闹了。”

程南星轻笑一声,揽住我的肩:“我的钱,就是她的钱。”

祁见青如遭雷击,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

“六千万一次……六千万两次……成交!”

槌音落定,全场掌声雷动。

祁见青踉跄着跪到我面前:“婉儿,你不是已经要原谅我了吗?”

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整理裙摆:“做梦。”

“祁见青。”

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你拿捏的傻子吗?”

他浑身发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周永昌已经走了。”

程南星微笑着提醒,“看样子,你的投资没戏了。”

祁见青猛地转头,果然看见周永昌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

“不……婉儿,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你得给我机会。”

他慌乱地抓住我的手,“把藏品让给我。

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好。”

我甩开他,看他跌倒在地。

“未来?”

我冷笑,“你还有未来吗?”

说完,我挽住程南星的手臂,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伴随着工作人员的惊呼:“祁先生!

祁先生您怎么了?!”

祁见青出院后第三天,又找上门来。

他比上次更瘦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偏执,死死盯着我的脸,像是要把我刻进骨血里。

“婉儿……”他声音嘶哑,“和我回家。”

我站在门口,没让他进来:“别做梦了。”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程南星就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刚切好的水果:“学姐,吃点——”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祁见青的表情瞬间扭曲:“你怎么还在这?!”

程南星挑眉,把果盘递给我,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我身边,手臂自然地搭在我腰上:“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祁见青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急促起来:“你们……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咬了一口草莓,淡淡地说:“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祁见青的脸色瞬间铁青,猛地冲上来揪住程南星的衣领:“你他妈敢碰我老婆?!

你个男小三!”

程南星不怒反笑,甚至有点得意:“那也是我有本事。”

祁见青彻底疯了,挥拳就要打他。

程南星轻松侧身避开,反手一拧,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

祁见青挣扎着,可他现在虚弱得很,根本挣脱不开。

“祁总,省省力气吧。”

程南星嗤笑。

祁见青趴在地上,突然哭了。

“婉儿……”他声音发抖,眼泪砸在地板上,“我们明明那么相爱,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蹲下身,平静地看着他:“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吗?

祁见青,离婚吧。”

他摇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不会离婚的……死都不会!”

我笑了:“没关系,等你成为我的亡夫,婚姻关系自然就解除了。”

祁见青猛地抬头,眼里布满血丝:“你希望我死?”

“你觉得呢?”

我反问。

他忽然笑了,笑容扭曲而疯狂:“不可能的……婉儿,我们之间有共生蛊,这辈子都会纠缠在一起!

就算你不原谅我,就算你爱他,我们也依旧是夫妻!

我不会放弃的!”


程南星冷笑一声,刚要说话,我轻轻按住他的手。

我们对视一眼,默契地沉默。

祁见青还在嘶吼:“婉儿!

你永远都是我的!”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保安的电话。

五分钟后,祁见青被架走了。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撕心裂肺:“婉儿,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

我们搬离了那间公寓。

程南星办事很利落,新住处安静偏僻。

他每天都会熬一碗黑稠的药,闻着就苦,但他总是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我偶尔会翻看财经新闻——祁氏集团彻底垮了,资产被冻结,曾经风光无限的祁总,如今犹如丧家之犬。

“他现在失去了所有人脉资源,找不到我们的。”

他递给我一杯热牛奶,语气轻松,“学姐放心。”

我点点头,没说话。

电话在凌晨两点响起。

屏幕上闪烁的是一串陌生号码,但我知道是谁。

我按下接听键,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祁见青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像是濒死的野兽在挣扎。

“……婉儿,我失去了一切。”

我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没有说话。

“公司没了,资产冻结了,我失去了一切,”他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癫狂,“可我还剩一样东西。”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还有你。”

我轻轻笑了。

“祁见青,”我平静地说,“你的蛊虫早就失效了。”

电话那头骤然死寂。

“程南星也是苗疆人。”

我继续道,“他给自己种了更强的子蛊,你身上的那只……早就被压制了。”

“不可能!”

他突然暴怒,声音撕裂般尖锐。

电话那头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他砸碎了什么东西。

“你骗我……你骗我!”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我们之间有共生蛊!

这辈子都会纠缠在一起!

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我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社会新闻头条炸开——前祁氏集团总裁祁见青离奇死亡!

疑似吸毒过量!

配图是一张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但依然能看出,他蜷缩在肮脏的出租屋角落,七窍流血,面目扭曲。

程南星关掉平板,将一杯热牛奶递给我。

“共生蛊反噬到最后,宿主会看到最恐怖的幻觉。”

他轻声说,“祁见青……是活活吓死的。”

我低头看着手腕——那里的暗红色蛊纹,正在一点点褪去。

我的设计工作室重新开张了。

这一次,没有莫名其妙的客户撤资,没有突如其来的合同纠纷,所有项目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而我手腕上的暗纹终于彻底消失了。

我站在镜子前,指尖轻轻抚过曾经被蛊虫寄生的皮肤,那里如今光滑如初,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的跳动。

程南星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肩上:“看什么呢?”

“没什么。”

我笑了笑,“只是觉得……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他吻了吻我的发梢,没说话。

窗外,海浪声隐约传来,带着咸湿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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