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就信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你呢?”
黑暗中,林晚的身体似乎又微微绷紧了一下。
过了好几秒,她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带着巨大痛苦的声音低语:“……朋友。
我以为是最好的朋友。
她说带我来这边旅游散心,介绍一份高薪兼职……下了飞机,就被卖了。”
她的声音哽住了,带着压抑的哭腔,“卖给……坤哥他们……”无需再多言。
相似的绝望,不同的陷阱,终点都是那个吃人的魔窟。
巨大的悲伤和愤怒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江远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又开始了轻微的颤抖,这次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无法抑制的痛苦回忆。
他只能更紧地抱住她,用沉默的体温传递着无言的安慰。
“我恨他们……”林晚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带着刻骨的恨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恨骗我来的‘朋友’,恨坤哥,恨刀哥……恨园区里每一个魔鬼!
我每天都在想怎么逃,怎么死……或者怎么拖着他们一起死!”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
“我也想。”
江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同样的恨意,“但我们现在得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看到他们遭报应!”
“活下去?”
林晚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的疲惫,“怎么活?
我们还在他们的地盘上,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方向……他们天亮肯定会搜山……”恐惧再次攫住了她。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江远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像是在说服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雨停了我们就走!
朝着一个方向!
总能走出去!
边境线不会太远!”
他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此刻,他必须成为支撑两人的那根柱子。
也许是江远语气中的坚定感染了她,也许是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林晚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一下,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冰冷的额头依旧抵着他的颈窝,汲取着那点可怜的暖意。
“江远……嗯?”
“如果……如果我们真的能活着出去……”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希冀,“你想做什么?”
江远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在园区里是奢望,在逃亡路上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