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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发表时间: 2025-06-22

不是靠皇帝一句话,而是靠整整一部“储位律典”。

那是制度,是标签,是信号。

朝臣们看到这本律典时,便已明白:太子,是被赋予“正名”的那一个。

而他刘旦,虽然在巡,可不是“下命出使”。

他是“自己要来的”。

就算一路泥泞走遍三郡九县,在那些老成的官员眼里,他不过是个“不肯退场的棋子”。

不是储,也不是敌。

只是个——尴尬的人。

四日后,刘旦到达南郡中府。

他强忍情绪,命韩原再发公文,要求三府一体配合,设听政讲座,招募乡吏入座问答。

照规制,百里之内各县皆应遣吏参与。

当日午后,他整顿仪容,于中堂设位。

厅外高悬横匾:“皇子刘旦临座讲制”。

香点了三炷,茶斟了三回。

却直到斜阳挂在檐角,也只来了七人,其中三个还是县中学生,尚未入职。

刘旦坐在堂上,看着堂下几张稀稀落落的席位,终于将手中册卷一叠,声若冰霜:

“退了。”

韩原跪下:“殿下……”

刘旦并未动怒,也未发声,只沉默起身,独自返回后堂。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不是在试南府——是南府在试他。

而他,输了。

朝中得报,当日夜,便已有风声传回京城。

“南巡无声,三郡冷遇。”

“所讲无听,所行无令。”

“皇子行,若流客。”

这几句不曾出现在官方公文,却在朝中酒宴私语间迅速传开。

杨洪收到消息时,正在太常正厅与几名律官草议“储典第四案”。

一位主典官开口时提到:“三殿下似难以再动章程,恐怕这第四案可以由太子正式定稿。”

杨洪微笑未语,只抬手轻敲案面:

“再等等。”

“等?”

“等他自己写一封‘收’字回来。”

他放下笔,淡淡道:“这一局,他若再逗留南郡,就不是困,是自缚。”

而刘旦,确实困了。

不是困在江南泥水,而是困在他的身份里。

他既不能言自己有命令,又不能撤退。

若主动返程,便是承认“无用”。

若继续前行,却已无人接应。

江南三府,地广人稠,却无一人再拿他当“储”的可能。

他终于明白了杨洪那种“明明人前不动,却能让天下都避其锋”的可怕。

这不是口舌之利,也不是谋略。

这是一种,让整个朝廷都默认他是“存在答案”的能力。

那一天夜里,刘旦独坐于江边驿站屋檐下,一夜未眠。

直到天亮,他提笔,书信一封。

言辞恭谨,不提败,不求退,只说:

“南巡试政已毕,所访所察具成案,愿归京缴录,复命天听。”

韩原读罢,几乎落泪。

而杨洪,收到这封信时,未笑,未言,只将它收入案底,淡淡盖章:

“封存,不发。”

那天夜里,刘据站在杨洪案前,低声问道:

“他要回来了?”

“嗯。”

“那我们……赢了吗?”

杨洪没有立即回答。

他看着烛火摇曳,眼中不见喜色,反而带着一丝极其复杂的平静。

“我们没有赢。”

“是他自己输了。”

“输得体面,输得稳——甚至没有撕破脸面。”

“这才是他最后的体面。”

他抬起头,眼中忽而一凛:

“可下一步,他若不肯退出储局——我们才真要赢一次。”

春水渐涨,江舟回航。

刘旦自南郡启程返京时,没有奏报,也未遣前驱,而是选择悄然入城,避过城门仪仗,直返府邸。

他不愿张扬,也不敢张扬。

这一趟南巡,他走了整整四旬,走出的是孤立,是冷遇,更是京中那座金色宫殿里,那双始终不肯落笔的眼睛。

宫门未闭,皇心未定,所有人都在等一句话,而他——再无筹码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