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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发表时间: 2025-06-22

符秉入京那日,雪止天晴,阳光罕见地洒落在宫城屋檐上,映得鳞瓦如鳍,城墙如刃。

他身穿旧甲袍,不挂佩剑,仅带一名从骑,不上驷马,不进前殿,径直入了宫中北角的“留宾斋”。

这里是接待未带正式请旨却有封存旧籍的勋臣之地,规格不高,却意味独特。

他没急着拜访任何一方,而是静坐了一整天。

等皇上先开口。

紫宸殿内,汉武帝翻看着由内侍送来的入京记录。

纸上赫然写着:“前辽东都将符秉,于辰时抵京,暂居留宾斋。”

他放下奏本,沉吟道:“他不去东宫,也不去三皇子府?”

内侍低头:“是。”

汉武帝冷笑:“老狐狸。”

他望着殿外渐亮的天空,语气不动.情绪:

“去传太常卿、卫尉、御史大夫,入殿小议。”

“我不见符秉,但我让他知——我在看。”

与此同时,东宫内。

刘据来回踱步,眼中隐约焦躁:

“他进了京,却不见你,也不回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洪闭目养神,半晌才睁眼:

“他等皇上先发话。”

“他若先来东宫,就成了‘归附’,对他自己无益。”

“他若去三皇子府,又成了‘站队’,更是死局。”

“而他现在什么都不做,就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刘据眉头紧锁:“那我们怎么办?不能一直等吧?”

杨洪平静摇头:

“不能动。我们动了,反而显急。”

“只需做一件事——”

“在御前案上,摆一份他熟得不能再熟的东西。”

刘据一怔:“什么?”

杨洪笑了笑:“边军旧制·辽东策。”

入夜,太常卿上奏,请皇帝重修边军分册,理由是:

“旧策颁布十五载,制调多废,新兵难承旧训,拟由前辽东都将符秉入策补记。”

汉武帝看着这封折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模糊的笑。

“杨洪果然还是先出手了。”

“他不派人请,不设宴迎,只在公事上动一笔。”

“这一笔,不软不硬,不动不拒。”

“既然你们都等朕先动,那朕就偏不动。”

他放下折子,淡淡吩咐:

“叫符秉明日卯时进殿议策,列席,不入谈。”

“看他自己要不要说话。”

第二日,卯时未到,符秉已整衣于殿外候命。

这一刻,他知道,他的命运再次悬在朝堂的一丝目光里。

他不是来归附谁,他是来确认——谁,值得托付。

紫宸殿上,汉武帝只让他列席,不召问,不赐座。

太常卿捧卷而讲,言词温和,实为铺垫。

直至一位年轻校尉提问:“边军调补之策,书中不详旧例,是否应由当时主将补录一节?”

众臣一静,目光齐齐转向符秉。

他低头沉思片刻,缓缓站起。

“启奏陛下。”

汉武帝面无表情:“讲。”

“臣以为——辽东旧策,应予修订。但非补书,而应另设‘东策附注’,注明调补制与边屯章法。”

“昔年辽东之乱,皆因边策挂空、调令不续。书不全,则兵心不齐。”

“请陛下允臣入东策案,补注旧制。”

话音落下,殿中诸臣齐震。

这不是一次“表达意见”。

这是一次正式的、昭告天下的归位。

杨洪坐在偏席之中,静静望着符秉开口那一刻的神色。

没有一丝不甘,也没有一丝迎合。

他是真正站在了大局之上——在储君未定、皇心不明之际,他选择站在制度、礼法、与“安天下”的一边。

而这一边,恰好,是东宫。

入夜,符秉终于来访东宫。

他不说见太子,只说“投策案于杨君”。

杨洪亲自出迎,将他请入偏厅。

无人设宴,无人敬酒。

只有两杯清茶,一卷边策草稿。

符秉接过草稿,一页页翻阅,眉头轻蹙,却无一言评语。

直到末页,落款赫然写着:“杨洪。”

他抬头,第一次望向杨洪的眼睛,语气不温不火:

“你知我不是来帮人的。”

杨洪点头:“我知。”

“你若是帮人,早就选了人。”

“但我也知,你要的是兵策不乱,天下不崩。”

“而我们——是你眼下唯一看得见的秩序。”

符秉盯着他看了许久,忽而淡淡道:

“殿下比你想得更硬。”

“而你——比我预料得更冷。”

“很好。”

他起身离席,将草卷一叠:“明日我去太学堂,为东策补讲三日。”

“你们安排吧。”

杨洪起身,行一礼:

“谢将军。”

符秉走后,刘据终于按捺不住地问:

“他答应了?”

杨洪点头:

“他不属于我们,但他愿意——与我们同坐一张桌。”

“这就够了。”

“下一步,是三皇子的人,会先受不了。”

刘据皱眉:“什么意思?”

杨洪将案上的印章轻轻一合,语气如霜:

“他本以为,符秉会是他的刀。”

“却没想到,刀却掉头——斩了他。”

三皇子府中,灯火如豆。

郑广站在堂前,脸色阴沉。

他刚从太学堂听讲归来,亲眼看见符秉登堂授课,言词恳切、讲策入理,席间十余名中书文官、兵曹小吏皆记笔如飞,无不动容。

“他站队了。”郑广语气低沉,“不但站了,还讲得冠冕堂皇。”

刘旦不语,只静静地望着窗外檐角冰凌。

他早该想到,符秉那样的人,不会甘于沉默,也不会愿意成为任何人的私将。

杨洪不是拿兵力逼他,不是拿利益买他——他是拿天下大势压他。

“那我呢?”刘旦缓缓开口,声音里第一次透出一丝不甘,“我还剩什么?”

郑广没有回话,片刻后,刘旦握紧茶盏,盯着案上一封未启的密信,低声道:

“他既然逼我下场,那就别怪我——先动手。”

他终于明白,在杨洪设的这局里,没有人可以永远做旁观者。

要么是旗,要么是子。

而他,不能只当棋子。

夜色更沉,风掠帘角,三皇子的茶盏在他掌中微微发抖,终被他一把掷碎在地。

“杨洪,你要的太多了。”

他转身吩咐:“让人备车,去找江充旧部——我要动线。”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自他手中,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