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让我忍不住蹙眉。
江临的力道大得惊人,像铁钳般紧紧箍住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眼底翻涌着一种近乎狂乱的光芒,死死钉在我掌心伤口与屏风接触的那一小片区域。
那点被鲜血浸润后、若隐若现的金色,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眼中激起了滔天巨浪。
“放开!”
我忍着痛,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声音带着被冒犯的怒意。
“你弄疼我了!”
我的挣扎似乎惊醒了江临。
他猛地回过神。
眼底那狂乱的光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惊愕、急切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歉疚的暗流。
他触电般松开了手。
动作甚至有些仓皇。
“对……对不起。”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
目光却依旧紧紧粘在屏风上那点微弱的金色上,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血……你的血……”他喃喃着,像是在确认一个难以置信的奇迹。
“那下面……有东西!”
他猛地抬头看向我。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急切。
“沈素弦!
那木胎下面!
有东西被藏住了!”
“可能是……可能是……”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关键!”
“是揭开一切的关键!”
他急促地说着,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屏风烧穿。
“必须打开它!
现在!”
“江临!”
我厉声打断他,同时迅速用另一只手按住掌心还在渗血的伤口。
疼痛让我更加清醒。
“你冷静点!”
我指着屏风上那片被我的血浸染的区域,声音因疼痛和愤怒而紧绷。
“这只是巧合!
或许是木胎本身的矿物质析出!”
“屏风现在的状态根本经不起暴力拆解!”
“尤其是这个位置!
靠近折页,结构本就脆弱!”
“一旦强行破开,整个支撑结构都可能彻底崩坏!”
“那屏风就毁了!
你祖父的念想也就彻底断了!”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修复所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毁”和“断”两个字,如同冰冷的针,狠狠刺中了江临。
他脸上那种狂热的急切瞬间僵住。
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一下。
眼底翻涌的火焰迅速熄灭,被一种深沉的、近乎绝望的痛苦所取代。
他死死盯着屏风上那点微弱的金色。
又缓缓移向我还在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