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新买了一条裙子,你陪我参加今晚的慈善晚宴好不好?”
傅靳言的心里正乱着,不耐烦地拒绝:“没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委屈的啜泣声。
搁在以前,他或许会耐心安慰,可现在,他只觉得聒噪。
他猛地挂断了电话。
他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让助理去查林疏-影的下落,动用了所有的人脉。
然而,一天过去,两天过去,林疏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她走得那么彻底,没有回娘家,没有联系任何一个共同的朋友,切断了所有的线索。
恐慌,如潮水般将傅靳言淹没。
他开始发疯似的给她所有可能认识的人打电话,姿态狼狈地询问:“你见到林疏影了吗?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回答他的,无一例外都是茫然和震惊。
直到一周后,一个商业酒会。
傅靳言作为主办方的特邀嘉宾,心不在焉地应酬着。
忽然,入口处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他下意识地望过去,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林疏影。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槟色长裙,长发微卷,妆容精致。
她不再是那个总是穿着家居服,素面朝天,围着他打转的妻子。
她站在那里,自信,从容,明艳得让他不敢直视。
她挽着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臂。
那个男人是国内知名的艺术策展人,陆景然,年轻有为,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温柔。
“林小姐,久闻大名,没想到您比传说中还要有才华,也更美。”
陆景然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林疏影微微一笑,那笑容疏离又客气,却刺得傅靳言眼睛生疼。
“陆先生过奖了。”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
“那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青年画家‘Shuying’吧?
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
“是啊,听说她的画一座难求,陆景然为了请她出山办展,花了很大力气。”
Shuying……疏影。
傅靳言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这才想起来,林疏影在嫁给他之前,是多么耀眼的存在。
她被誉为最有灵气的青年画家,前途无量。
而他,亲手折断了她的翅膀,将她困在名为“婚姻”的牢笼里,让她蒙尘了整整七年。
现在,她飞走了。
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并且,有了新的护航人。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