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体验过的、名为“嫉妒”的火焰,疯狂地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想也不想,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小影。”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林疏-影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是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她轻轻挣开陆景然的手臂,朝傅靳言微微颔首,客气得像在对待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
“傅总,好久不见。”
傅总。
不是“靳言”。
傅靳言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死死地盯着她,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的陆景然,眼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
“跟我回家。”
他说,语气带着他惯有的命令。
林疏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挑了下眉。
“回家?
回哪个家?
傅总,我们之间,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吧?”
她顿了顿,红唇轻启,吐出最残忍的话语:“那份离婚协议,我希望你尽快签字。
不然,我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对陆景然歉意地笑了笑:“抱歉,陆先生,我们去那边谈吧。”
“好。”
陆景然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风度,甚至在与傅靳言擦肩而过时,投来一个礼貌却带着挑衅的眼神。
傅靳言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毫不留恋。
直到他们消失在人群中,他才像回过神来,一股巨大的、迟来的悔恨和恐慌,彻底将他击溃。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那个他以为永远会等在原地的人,真的不要他了。
迟来的守护那次酒会后,傅靳言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总,而是成了一个笨拙的、不知所措的追求者。
他开始学着关注艺术圈的新闻,只为能了解她的动态。
他匿名买下她展出的画作,却不敢让她知道。
他每天都会开车到她的工作室楼下,从清晨到日暮,只为能远远地看她一眼。
他甚至开始处理那些他曾不屑一顾的“麻烦”。
陈瑶不死心,几次三番地找媒体捕风捉影,暗示自己与傅靳言好事将近。
这一次,傅靳言没有丝毫犹豫。
他直接召开了记者会,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公开而郑重地澄清:“我与陈瑶小姐只是旧相识,并无任何逾越朋友的关系。
至于我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