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房里:“对了,忘了告诉你。”
“那份‘更有趣的报告’……”我微微侧头,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洞悉一切的笑意,“关于林薇儿在海外那家顶级生殖中心,用匿名账户做的胚胎筛选和性别选择的记录……我的邮箱里,刚刚也收到了一份匿名彩蛋。”
“祝你们……” 我拉开门,彻底踏入门外温暖的光线中,将身后那片冰冷的狼藉彻底隔绝。
“……‘一家三口’,得偿所愿。”
厚重的书房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而决绝的“咔哒”声,彻底隔绝了门内那个曾经困住我三年的华丽囚笼,也隔绝了顾淮舟那瞬间变得无比惊骇和绝望的眼神。
走廊里暖黄的壁灯洒下柔和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气息。
然而这一切的浮华精致,此刻在我眼中都失去了意义。
我径直走向卧室,脚步没有一丝停留。
推开卧室门,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璀璨灯火,像一片倒悬的星河。
房间里的一切奢华布置——那张宽大得惊人的欧式大床,衣帽间里琳琅满目的华服珠宝——都曾是“顾太太”这个身份的装饰品。
现在,它们与我无关了。
打开衣帽间角落那个巨大的LV行李箱。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
我只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几套常穿的、剪裁利落的裤装和衬衫,几件简单却价值不菲的首饰(那是用我自己赚的钱买的),笔记本电脑,护照,身份证,几张重要的银行卡。
属于“顾太太”的那些华而不实的礼服、珠宝、限量包,安静地躺在原位,像一个个被遗弃的华丽空壳。
合上行李箱,拉上拉链。
滑轮在地板上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别墅里格外清晰。
拖着箱子走出卧室,经过二楼楼梯口时,我脚步微微一顿。
楼下客厅里,隐约传来压抑的、属于顾淮舟的咆哮声,伴随着什么东西被狠狠砸碎的刺耳声响。
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无能狂怒。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心底一片冰封的平静。
他的愤怒、他的崩溃、他与林薇儿即将展开的狗咬狗……都与我再无瓜葛。
我拿出手机,屏幕亮起,无数个未接来电和爆炸的信息提示还在疯狂闪烁。
我直接划掉,点开打车软件。
一辆专车,三分钟后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