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在地毯上。
他蹲下来捡碎片,我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极了瑶姐替我擦伤口时的专注。
后来他重新煮了牛奶,用银匙搅着说“下次小心”,语气轻得像片羽毛。
我捧着杯子,突然恨自己怎么能贪恋这虚假的温暖?
这双手写过我的死亡预告,这张脸,是杀死瑶姐的凶手啊!
直到确认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才缓缓地、无声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里,瞳孔亮得惊人。
第一步,成了。
3 蛰伏一周:毒液般的等待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在我眼中变成了缓慢流淌的、粘稠的毒液。
周三凌晨两点,我裹着顾沉舟的羊绒大衣溜出别墅。
雨丝像细针,扎得后颈生疼。
老周的破捷达停在巷口第三棵梧桐树下,车窗上蒙着雾气。
他摇下车窗,我看见他左眼肿得只剩条缝——那是昨天被顾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