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洲似乎辞去了集团所有职务,消失在公众视野。
周美云更是杳无音信。
苏晚晚,听说一直在那家疗养院里“静养”。
日子仿佛恢复了平静,忙碌而充实。
直到一个飘着细雨的周末下午。
我正在新公寓的工作间里画新的设计草图,门铃响了。
可视门禁屏幕上,出现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陆砚舟。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伞,站在细密的雨帘中,依旧是那身万年不变的黑色衬衫,身形挺拔。
他似乎瘦了些,侧脸的线条在雨雾中显得更加冷硬。
他来做什么?
债务不是结清了吗?
我带着疑惑,打开了门。
“陆先生?”
我站在门内,有些意外。
陆砚舟收了伞,雨水顺着伞尖滴落在光洁的玄关地面上。
他没有立刻进来,目光越过我,扫了一眼室内简洁现代的装修。
“路过。”
他开口,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平稳,“看到你灯亮着。”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以他的身份,怎么会“路过”这种高级住宅区?
“有事?”
我侧身,示意他进来。
他迈步进来,带着室外的凉意和水汽。
目光落在客厅中央宽大的工作台上,上面散落着设计稿、宝石样品和工具。
“打扰了?”
他问,目光却停留在那些设计稿上。
“没有。”
我倒了杯温水给他,“在画新系列。”
他接过水杯,没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壁。
他没有坐下的意思,就那么站着,沉默地看着工作台上的东西。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陆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再次问道。
我不认为他是真的“路过”。
陆砚舟终于将目光从设计稿上移开,落在我脸上。
他的眼神很深,像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一种审视,又似乎有些别的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做得很好。”
他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
是指我还清了债务?
还是指我挺过了风波?
“谢谢。”
我谨慎地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雨点敲打着落地窗,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下水杯。
“顾西辞,”他忽然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离他远点。”
我诧异地抬眼看他。
他怎么会突然提起顾西辞?
还让我离他远点?
“陆先生,”我微微蹙眉,“我和顾总只是商业合作伙伴关系。”
陆砚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