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我的伪装:“他想要的,不止是合作。”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顾西辞的心思,我并非毫无察觉。
但被陆砚舟这样直白地、近乎警告地点出来,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
“这是我的私事,陆先生。”
我语气微微冷了下来。
他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态度,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他背景复杂,心思深沉。
你玩不过。”
这话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判断,让我心底升起一丝不悦。
“陆先生,”我迎视着他深邃的目光,语气平静却带着疏离,“谢谢您的关心和提醒。
但我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林溪月了。
我有能力判断,也有能力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陆砚舟定定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像是……一丝极淡的、被冒犯的不悦?
又或者,是别的?
他没有再说话。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他站了几秒,忽然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旁边的吧台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走了。”
说完,他转身,拿起门边的黑伞,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拉开大门,走进了外面的雨幕中。
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电梯口。
我站在玄关,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了看吧台上那杯他没动过的水,心头萦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陆砚舟的警告,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顾西辞的邀约,果然更加频繁和…私人化。
一个周五傍晚,他直接开车到了我工作室楼下。
银灰色的跑车在暮色中流线型车身泛着冷光。
他降下车窗,露出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含着笑意:“林大设计师,赏脸共进晚餐?
新发现一家私房菜,主厨的分子料理堪称艺术,我想,应该配得上你的‘星烬’。”
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
陆砚舟的警告犹在耳边。
但…凭什么要因为他的几句话,就影响我的判断和社交?
“好。”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餐厅环境极好,私密性极佳。
顾西辞谈吐风趣,见闻广博,从分子料理的精妙聊到全球艺术拍卖市场的动向,再不动声色地穿插一些关于我新系列设计的见解,话题掌控得炉火纯青。
气氛轻松愉悦。
餐后甜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