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泣不成声,高大的身躯佝偻着,卑微到了尘埃里。
秦晓晓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有些不忍地别过头。
我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经掏心掏肺爱过、最终将我推入深渊的男人,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悔不当初。
心里,却一片荒芜。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迟来的忏悔,一文不值。
“沈星洲,”我轻轻地、清晰地叫他的名字,“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从你默认苏晚晚拿着假孕单进门,从你看着你妈把我赶出去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结束了。”
“破镜,重圆不了。”
“覆水,收不回来。”
“你的粥,你的忏悔,你的下跪…都太晚了。”
我转身,不再看他崩溃的脸。
“晓晓,送沈总出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踩碎了三年前那个跪着擦地板的自己。
也像踏向,没有他的、新的未来。
风波渐息,生活似乎重新步入了正轨。
“星烬”的轰动效应持续发酵,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工作室规模扩大,招募了新的设计师和助理。
秦晓晓升任了设计总监,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却干劲十足。
我搬离了栖月公寓,在市中心一个安保极好的高级公寓租了套大平层。
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债务,终于彻底还清了。
我把最后一笔本金加利息,转到了陆砚舟指定的账户。
附言只有两个字:“结清。”
几分钟后,收到他言简意赅的回复:“嗯。”
再无下文。
也好。
钱货两讫,恩怨分明。
这本就是我和他之间最合适的关系。
顾西辞的动作很快。
他雷厉风行地动用了西辞资本的媒体资源,不仅彻底肃清了网络上关于我的负面余毒,还为我策划了一系列高端的品牌推广活动。
“星烬”系列在他的高端渠道上架,销售火爆。
他时不时会发来消息,或讨论合作细节,或是一些看似随意的邀约(品酒、看展),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热情却不逾距。
我保持着公事公办的礼貌回应。
顾西辞像一杯精心调制的鸡尾酒,迷人却带着未知的风险。
经历过沈星洲,我对这种游刃有余的“猎人”,有着本能的警惕。
沈家彻底沉寂了下去。
沈氏集团元气大伤,股价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