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缝补破了的衣裳。
手指被针扎了好几下,笨拙得可笑。
以前在王府,这些事根本轮不到我动手。
秦川看到,只是笑笑,拿过针线,几下就帮我缝好了,针脚细密又整齐。
“秦大哥,你还会这个?”
我很惊讶。
“山里人,什么都得会点。”
他语气平淡,“一个人过,总不能事事求人。”
“一个人?”
我看着他清瘦的背影。
“嗯。”
他应了一声,没再多说,继续低头分拣草药。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有种安静的孤独。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流淌。
我脸上的擦伤渐渐结痂脱落,留下几道淡淡的粉色痕迹。
腿骨在慢慢愈合,虽然走路还一瘸一拐。
我努力让自己忘记“林晚霁”,忘记“摄政王妃”。
我就是阿晚,一个无家可归、被好心猎户收留的孤女。
有时夜深人静,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萧沉璧那张冰冷厌恶的脸,林婉柔最后那怨毒的笑,还是会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闷地疼,带着刻骨的恨意。
但白天,在秦川面前,我学会了掩饰。
学着像他一样,安静地生活。
我以为,我会这样在这与世隔绝的山坳里,隐姓埋名地过完余生。
直到那一天。
秦川进山采药,我在院子里翻晒他之前采回来的草药。
阳光很好,空气里有草木的清香。
突然,篱笆院外传来一阵喧哗。
“有人吗?
讨碗水喝!”
一个洪亮的、带着点外地口音的男人声音响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草药叶子。
青山坳太偏了,很少有外人来。
透过稀疏的篱笆缝隙,我看到外面站着几个人。
为首的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半旧不新的靛蓝棉布袍子,风尘仆仆,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他脸上沾了些尘土,看不清具体容貌,但轮廓深刻,尤其是一双眼睛,沉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粗布短打的汉子,看起来像是随从或同伴,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这双眼睛……这身形……太像了!
像那个我拼命想要忘记、却早已刻进骨子里的人!
不,不可能!
萧沉璧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他应该在他的王府里,在他的朝堂上,或者在他的别院里,抱着他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