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一定是错觉。
是我太恨了,所以看谁都像他。
我强迫自己低下头,尽量缩着身子,不想引起注意。
“大哥,这院子没人应声啊。”
一个随从模样的人说道。
那为首的男人没说话,目光却锐利地扫过院子,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隔着篱笆,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让我脊背瞬间绷紧。
“里面有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明明说的是讨水的话,语气却像是在下达命令。
我头皮发麻,心狂跳起来。
这语气……更像了!
“姑……姑娘?”
秦川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他刚好背着一篓子草药回来,看到门口的人,愣了一下,随即放下药篓,快步走进院子,不动声色地挡在了我身前。
“几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秦川的声音带着山里人特有的淳朴和警惕。
“路过此地,口渴了,想讨碗水喝。”
那蓝衣男人的目光越过秦川,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让我心惊肉跳的专注。
秦川松了口气:“哦,喝水啊,有的有的。
阿晚,你去灶房给几位大哥舀几碗水来。”
他侧身,示意我去。
“阿晚?”
那男人低声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品味。
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让我浑身汗毛倒竖。
我几乎是逃也似的,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钻进低矮的灶房。
手抖得厉害,水瓢都差点拿不稳。
舀了几碗凉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心神。
一定是我想多了。
天下之大,身形相似、声音相似的人很多。
他不可能认出我。
我现在满脸风霜,穿着粗布麻衣,瘸着腿,和那个养尊处优的王妃判若两人。
我端着水碗出去,低着头,不敢看那个男人。
“多谢姑娘。”
他接过碗,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手背。
那触感冰凉。
我像被烙铁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碗里的水都溅出来一些。
“对……对不起!”
我慌乱地道歉,心跳如擂鼓。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仰头将水一饮而尽。
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行伍之人的豪气。
“姑娘腿脚不便?”
他放下碗,状似随意地问。
“嗯……摔的。”
我声音细如蚊呐。
“摔得不轻。”
他点点头,目光扫过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