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玉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嬷嬷心里满是疼惜与焦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想着哪怕豁出这张老脸,也得要去找王爷。
想着就去找辰王。
辰王随珠儿来到库房,看到慕熙悦的嫁妆果真在秦茹玉的私库里。
眼眸瞬间被怒意填满,周身气息冷了八个度。
就在辰王怒火中烧之时,常嬷嬷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地赶了过来。
她神色慌张,连行礼都顾不上,急切说道:
“王爷,您快些去看看侧妃吧!就在刚刚,是王妃伤了秦侧妃,也不知王妃使了什么邪术,侧妃她如今竟说不出话来了!”
听到秦茹玉说不出话,还受了伤,才压下去的怒火就像泼了油。
珠儿柳眉倒竖,满脸不屑地瞥了常嬷嬷一眼,尖声说道:
“嬷嬷,您莫不是老糊涂了?王妃自始至终都在这儿呢,又怎么能去伤侧妃?
难不成是我们抓了个现行,你家侧妃做贼心虚,反倒想出这等鬼话来混淆视听?真是可笑!”
常嬷嬷这才想起她家小姐和采薇做的那点事,她本来是极力反对的,可小姐的性格那会听她的劝阻。
常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膝下的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她双手合十,满是褶皱的脸上写满了哀求。
“王爷,”
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您就看在我家小姐平日里对您一片真心的情分上,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吧。
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鬼迷心窍撺掇着做了错事,王妃也是被牵连的啊。
王爷,您要罚就罚老奴吧!侧妃她如今还带着伤,话也说不出来,可怜见的,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来人,将这老货拉下去重打十板。”
“王爷且慢,不如查清楚再也不迟,不然有失公允。嬷嬷打死情有可原,我这莫名背上伤人的恶名,谁为我讨回公道啊?”
慕熙悦突然开口,语气平和,却字字清晰有力,掷地有声。
“王妃,说的有理,那本王这就回去看看玉儿是不是如你所说。”
“王妃,把你的东西抬回你的库房。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嫁妆没丢,就别再追究了。这事要是传出去,王府的颜面往哪儿搁?你也得体谅本王的难处。”
说罢,转身离开。
“小姐,就这样便宜了她们?”
“珠儿,你跟过去。”
慕熙悦俯耳嘱咐了珠儿几句话,还将秦茹玉以及辰王私库的钥匙交给珠儿。
珠儿眼底满是兴奋之色,随即跟了过去。
辰王回到静澜轩,远远就听到秦茹玉辱骂奴婢的声音。
“贱婢,让你去请王爷,没听到吗?要你们这些蠢货浪费王府的粮食,择日就将你们发卖了。来人将这低贱的下人卖到怡红楼去。”
辰王原本就有些担心秦茹玉,听到她这番尖酸刻薄又毫无道理的话,更是忍无可忍。
“这就是你说的,说不出话?本王听着底气十足着呢?”
他猛地转头,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射向常嬷嬷,狠狠一记眼刀,常嬷嬷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
辰王快步进了门:“够了!我王府的下人容不得你私自发卖。”
秦茹玉看到是辰王,忙收起戾气,强忍着手背的疼,挤出一个微笑。
“辰哥哥,你可得给玉儿做主,慕熙悦用刀子伤我,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我不能言语。”
说着颤颤巍巍的伸出,两只扎了白布的手。
辰王看到秦茹玉手受伤了,正要上前去查看,就听到身后传来珠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