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珠儿疾步上前,神色焦急道:“秦侧妃她一派胡言!分明是她怕事情败露,先割伤了珠儿,又用苦肉计弄伤自己,却妄图诬陷我家王妃,还请王爷不要听信秦侧妃一面之词。”
“王爷若不信,大可搜她的袖子,她定是在里头藏了锋利的刀子!”
珠儿气定神闲的迈步上前行礼。
辰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素日最不屑于那些勾心斗角的算计,对以阴谋诡计陷害他人之事更是深恶痛绝。
在他的认知里,秦茹玉向来温婉,实在难以相信她会做出这等诬陷之事。
但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他稳步上前。
秦茹玉眼睁睁看着辰王走近,眸中满是惊恐,双唇颤抖着想要辩解:“王爷,不是……不是这样的……”
秦茹玉现在能说话,但身子还不能动弹,只能乖乖等辰王搜身。
辰王却没有停下脚步,他的手缓缓伸向秦茹玉的袖子,动作带着几分迟疑,似乎仍期待着事情会有转机。
当他的手触碰到那藏着秘密的衣袖时,指尖明显感觉到了硬物的轮廓。
他心一沉,毫不犹豫地探入,将那把袖剑抽了出来。
这是一把很薄很锋利的袖剑。
“秦茹玉,这是什么?你好大的胆子,打着我的名号私通王妃的嫁妆不说,还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辰王满脸怒容,猛地一扬手,将手中薄刃狠狠抛了出去,薄刃裹挟着呼呼风声,“砰”的一声,深深扎进了柱子上,木屑飞溅。
秦茹玉,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一颗心猛然一颤,差点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忽的就住了嘴。
外面跪着的常嬷嬷听到里面的动静,生怕侧妃会受罚,忙起身跑进来,跪在王爷面前,苦苦哀求。
“王爷,息怒啊!都是老奴让侧妃这么做的,您就罚老奴吧。”
常嬷嬷,不停的磕头,额头都磕红了。
“嬷嬷,辰哥哥求你不要罚嬷嬷,她年纪大了受不住的。”
秦茹玉眼中蓄满了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哽咽地苦苦哀求着,那模样恰似雨中被狂风骤雨肆意吹打的梨花,柔弱无助,叫人看了心生怜惜。
可此时的辰王,早被眼前的一切堵的无力反驳,更无法想象他深爱的女人竟然是个心机深沉的。
这份巨大的落差让他一时不能接受,固然把气全部撒到常嬷嬷身上。
他现在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如珠儿所言,秦茹玉怕事情败露,才让常嬷嬷去请他,妄图用这手段阻碍他前往私库。
珠儿发现了钥匙,她便割伤珠儿,随后又施苦肉计割伤自己,把罪责栽赃给慕熙悦。
这么推断,慕熙悦之前说的碎魂钉一事,恐怕也和秦茹玉脱不了干系?
怎么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想算计他?都把他当傻子,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辰王越想越气,牙关紧咬,怒声喝道:“既然你这般求情,那本王就成全你。来人,把常嬷嬷拖出去重打十五大板!秦侧妃管教下人不力,关禁闭一个月!”
辰王还是顾及着秦茹玉,心想着常嬷嬷是她身边的老人,十五大板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来说,也怕承受不起。
话音刚落,两名家丁立刻进来,架起常嬷嬷就往外拖。
很快,板子落下的闷响和凄惨的叫声交织在一起,传了过来。
秦茹玉也不知是因之前割伤失血过多,还是刚刚哭得太过悲恸,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脑袋昏沉得厉害,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