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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保护她的男人,把她踩进泥里王月柔游希人结局+番外小说

超人来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希人,我的镯子呢?卖掉了,游希人说道。你怎么能,那是我妈留给我的。话没说完,后颈突然一痛。游希人手指揪紧她的头发往后拽,她的后脑重重撞在瓷砖墙上,眼前炸开金星。嫁进来就该当牛做马,他的呼吸喷在耳边,带着烟酒混合的臭味,还敢惦记娘家的东西?瓷砖棱棱角角硌着头皮,王月柔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这才惊觉自己咬破了嘴唇。1他揪住她的头发往卧室拖,你的东西都是我的。再敢啰嗦,就把你那些破衣服全扔出去,衣柜门被摔得巨响。王月柔蜷缩在床角,看着他从床底拖出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游戏装备的包装盒。她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双限量版球鞋,此刻正被踩在脚下当脚垫。翡翠镯碎了,连同她对婚姻的幻想一起碎成齑粉。她摸向口袋里皱巴巴的体检单,妊娠试纸的两道红线在...

主角:王月柔游希人   更新:2025-06-09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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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月柔游希人的其他类型小说《永远保护她的男人,把她踩进泥里王月柔游希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超人来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希人,我的镯子呢?卖掉了,游希人说道。你怎么能,那是我妈留给我的。话没说完,后颈突然一痛。游希人手指揪紧她的头发往后拽,她的后脑重重撞在瓷砖墙上,眼前炸开金星。嫁进来就该当牛做马,他的呼吸喷在耳边,带着烟酒混合的臭味,还敢惦记娘家的东西?瓷砖棱棱角角硌着头皮,王月柔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这才惊觉自己咬破了嘴唇。1他揪住她的头发往卧室拖,你的东西都是我的。再敢啰嗦,就把你那些破衣服全扔出去,衣柜门被摔得巨响。王月柔蜷缩在床角,看着他从床底拖出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游戏装备的包装盒。她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双限量版球鞋,此刻正被踩在脚下当脚垫。翡翠镯碎了,连同她对婚姻的幻想一起碎成齑粉。她摸向口袋里皱巴巴的体检单,妊娠试纸的两道红线在...

《永远保护她的男人,把她踩进泥里王月柔游希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希人,我的镯子呢?

卖掉了,游希人说道。

你怎么能,那是我妈留给我的。

话没说完,后颈突然一痛。

游希人手指揪紧她的头发往后拽,她的后脑重重撞在瓷砖墙上,眼前炸开金星。

嫁进来就该当牛做马,他的呼吸喷在耳边,带着烟酒混合的臭味,还敢惦记娘家的东西?

瓷砖棱棱角角硌着头皮,王月柔尝到铁锈味在舌尖蔓延,这才惊觉自己咬破了嘴唇。

1他揪住她的头发往卧室拖,你的东西都是我的。

再敢啰嗦,就把你那些破衣服全扔出去,衣柜门被摔得巨响。

王月柔蜷缩在床角,看着他从床底拖出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游戏装备的包装盒。

她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那双限量版球鞋,此刻正被踩在脚下当脚垫。

翡翠镯碎了,连同她对婚姻的幻想一起碎成齑粉。

她摸向口袋里皱巴巴的体检单,妊娠试纸的两道红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2王月柔扶着墙站起来,后腰一阵钝痛,镜子里的人左眼肿得只剩条缝,头发沾着干涸的血迹贴在头皮上。

厨房传来煎蛋的香气。

她攥紧门把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游希人穿着她新买的围裙,正用她母亲送的骨瓷盘摆早餐,仿佛昨夜的暴行只是场荒诞的梦。

过来吃饭。

他头也不抬,筷子敲了敲旁边的碗。

白粥在碗里晃出涟漪,王月柔盯着他手腕上的金表,表盘闪着冷光,正是她陪嫁首饰盒里的金表。

希人,我们谈谈好不好?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秋风中的枯叶,我怀孕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瓷碗碎裂声盖过了后面的话。

游希人阴沉着脸站起来,围裙带子被他扯得变了形:谁让你提孩子的?

你以为生个杂种就能拴住我?

粥汤溅在脚背上,烫得她后退半步。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牛奶盒砸过来,金属盒角擦过她的额头,顿时渗出鲜血。

当初要不是你爸拿拆迁款逼我,我会娶你?

他逼近一步,鞋底碾碎了地上的瓷片,整天哭哭啼啼的,看着就烦!

拆迁款三个字像把刀捅进心口。

王月柔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游希人答应婚后好好过日子。

原来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是场交易,而她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

我去医院,话没说完,小腹突然一阵抽痛。

她踉跄着扶住
桌子,看见游希人从抽屉里拿出个小药瓶,透明药片在掌心晃得她眼花。

吃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行灌进水,别拿孩子要挟我,我游希人不想当爹,就没人能逼我。

药片卡在喉咙里,苦涩味蔓延到舌根。

王月柔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大腿内侧流下,低头看见浅色睡裤上晕开的血迹,像朵迅速凋零的花。

希人,我流血了,她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在他皮肤上掐出红痕,求你送我去医院,装什么死?

他甩开她的手,拿起游戏手柄坐到沙发上,少耽误我打副本,死不了。

血迹顺着小腿流进拖鞋,王月柔感觉意识渐渐模糊。

客厅电视里传来游戏音效,游希人的欢呼声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她摸到手机,却在解锁时看见锁屏照片,他们在海边笑得灿烂,他的手搭在她肩上,背后是整片橙红色的晚霞。

指尖终于滑到紧急呼叫键时,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她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王月柔,你到底要在这深渊里沉到什么时候?

3王月柔缓缓睁开眼,床头柜上的花瓶插着支蔫巴巴的康乃馨,像极了她此刻的状态。

醒了?

护士走进来换药,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你丈夫电话打了半小时才接通,说在打游戏走不开。

纱布揭开时扯动伤口,王月柔咬住下唇没吭声。

镜子里的人额角缠着绷带,左眼依然肿着,嘴角还有道淡淡的淤青。

她摸向小腹,那里已经空了,孩子没保住,你要注意身体。

护士收拾着器械,声音里带着怜悯,现在年轻人啊,太不把生育当回事,房门被推开的声响打断了她的话。

游希人晃着钥匙走进来,身上还带着网吧的烟味:死不了就赶紧办出院,别浪费钱。

王月柔盯着他新换的游戏鼠标,滚轮处闪着蓝光,正是她昨天在购物车看见的那款。

原来他不是没钱交住院费,只是觉得她的命不如游戏装备值钱。

希人,我们离婚吧。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像暴风雨过后的海面,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病房里突然静得能听见吊瓶滴落的声音。

游希人的笑容慢慢凝固,鼠标被他捏得咯咯响:离婚?

你以为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

传出去你被我玩腻了不要,你爸的脸往哪放?

父亲
的遗像突然在脑海中浮现,那个总把女儿要贤淑挂在嘴边的男人,到死都不知道女婿对女儿做了什么。

王月柔攥紧床单,指甲刺破掌心的结痂:我爸已经去世了,现在我只想离开你。

离开?

游希人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以为你能去哪?

房子是我名下,存款在我卡里,就连你身上的衣服,都是用我的钱买的。

他逼近病床,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你以为闹两天脾气我就会哄你?

别做梦了,王月柔,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王月柔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结婚那天,他说要给她买条新项链,结果带她去了游戏厅,把钱全换成了游戏币。

那时她还笑着说他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才明白,有些恶,从一开始就埋在骨子里。

深夜的病房格外寂静。

手指滑到通讯录,停在董琳琳的名字上,那是她唯一的朋友,去了外省工作。

编辑短信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按下了删除键。

她想起游希人说过的话:敢找你那些破朋友告状,我就打断你的腿。

不是威胁,是陈述事实,就像他会毫不犹豫丢掉她的首饰,踩碎她的尊严。

窗外下起了小雨。

王月柔蜷缩在被子里,听着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突然觉得自己像只被关在玻璃瓶里的蝴蝶,翅膀被抽去了筋骨,只能看着外面的世界慢慢模糊。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游希人发来条消息:明天早上七点前回家做饭,别让我饿着。

她盯着屏幕上的字,慢慢打出:好。

4王月柔蹲在阳台收衣服,指尖触到衬衫口袋里的硬物,掏出来竟是枚游戏币,边缘还沾着点烟灰。

洗衣机的嗡鸣声突然变得刺耳。

她盯着那枚铜色硬币,想起新婚时游希人带她去游戏厅,手把手教她打拳皇,赢来的毛绒玩具现在还堆在衣柜顶层,落满了灰。

发什么呆?

后腰突然被踢了一脚,游希人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赶紧做饭,我要饿死了。

电饭煲按下开关的瞬间,厨房灯泡闪了两下熄灭了。

王月柔摸出手机照亮,看见游希人正对着镜子挤痘痘,手里把玩着她的银手链,那是她二十岁生日买的第一条首饰。

希人,那手链能还给我吗?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
小心翼翼的讨好,那是我第一次自己赚钱买的。

啰嗦!

手链被他甩进洗碗池,瓷碗碰撞声吓得她缩了缩脖子,再废话连你一起扔出去!

黑暗中,手机屏幕亮起,是董琳琳发来的视频邀请。

王月柔迅速挂断。

饭菜摆上桌时,游希人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柄还攥在手里,电视屏幕跳着游戏失败的画面。

王月柔摸出他口袋里的钱包,想看看有没有交电费的钱,却在夹层里看见张发票,游戏装备交易凭证,金额栏写着五位数。

她想起上个月交物业费时,游希人说没钱,让她去跟物业求情晚些交。

而现在,他随手花掉的钱,足够交半年的物业费了。

看什么?

后颈突然被掐住,游希人不知何时醒了,酒气喷在她脸上,想偷钱?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话没说完,下巴被狠狠捏住,他的拇指碾过她嘴角的伤疤,那是上次他用烟灰缸砸的。

记住,他的声音像冰锥刺进耳朵,你的呼吸都是我的,敢背着我搞小动作,他松开手,指节敲了敲她的太阳穴,我不介意让你这里开个洞。

深夜,王月柔躺在沙发上,听着卧室传来的鼾声,慢慢摸出藏在抱枕里的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上记着:第37天,他又卖掉了我的耳环;第52天,他说我做的菜太难吃,把盘子砸在墙上;第78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手指停在流产那页,字迹被水渍晕开,像朵枯萎的花。

她摸向枕头下的匕首,那是昨天去超市买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客厅钟表敲了两下。

王月柔握紧刀柄,慢慢起身。

地板响了一声,卧室里的鼾声突然停了。

她感觉心脏要跳出喉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过来。

游希人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给我捏脚。

匕首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月柔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听见自己说:好。

她跪在床边,指尖触到他脚踝的伤疤,那是他们恋爱时,他为了帮她捡风筝,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

那时他说,月柔,我会永远保护你。

眼泪滴在他脚背上,很快被体温蒸干。

王月柔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女人啊,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要学会忍。

可她忍了一年又一年,忍到孩子没了,忍到心成了空壳,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点力!

脚背突然被踹了一脚,游希人翻了个身,死了吗?

没死。

王月柔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在想,什么时候能真的死掉。

黑暗中传来他的轻笑:想死?

没那么容易。

你得活着,看着我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毁掉,看着你自己像条狗一样趴在我脚边。

她攥紧拳头,指甲扎进掌心的旧伤。

窗外的月亮被云层遮住,像她永远见不到的曙光。

笔记本上的字迹在脑海中浮现,最后一页写着:第100天,我想好了,明天就离开这里,不管用什么方法。

匕首被悄悄踢到沙发底下。

王月柔摸出手机,给董琳琳发了条消息:琳琳,我明天去你那,能收留我吗?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卧室里传来均匀的鼾声。

她盯着屏幕上的已读,眼泪终于落下来。

明天,只要熬过今晚,明天就能离开这个地狱了,5清晨,王月柔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背包,手指触到背包夹层里的银行卡,那是她偷偷攒了半年的钱,藏在卫生巾包装盒里。

厨房传来烧水的声音。

她看了眼时钟,六点五十八分,游希人通常七点半起床。

再过半小时,她就能坐上开往车站的公交,彻底逃离这里。

月柔?

玄关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王月柔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是婆婆,那个总说男人在外打拼不容易,女人要多体谅的老太太。

妈,您怎么来了?

她勉强挤出笑容,手忙脚乱地把背包藏到沙发后,希人还没起呢。

我来给你们送汤。

婆婆提着保温桶走进来,目光在乱成一团的茶几上扫过,你这媳妇怎么当的?

家里乱成这样也不知道收拾,话没说完,她突然看见沙发后露出的背包带:这是要去哪?

王月柔感觉喉咙发紧,指甲掐进掌心:我,我想去朋友家住两天。

朋友?

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结了婚还往外跑,像什么话!

你是不是跟希人吵架了?

是不是你又作妖?

保温桶被重重放在桌上,汤水溅出来烫到王月柔的手。

卧室门突然被拉开,游希人揉着眼睛走出来,看见地上的背包,眼神瞬间冷下来。

想跑?

他两步走到沙发前,抓起背包倒过来一抖,衣物散落一地,银行卡滑到婆婆脚边。

好啊你,婆婆捡起来一看,偷偷藏钱想跑路?

我们游家供你吃供你穿,你
就是这么报答的?

耳光来得猝不及防。

王月柔被扇得摔倒在地,脸颊火辣辣地疼。

游希人抓起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她听见自己的头骨撞击墙面的声音,眼前闪过上次流产时的血色。

让你跑!

让你藏钱!

他的拳头落在她腹部,旧伤被扯动,疼得她几乎要呕吐,说!

是不是勾搭上野男人了?

没有,我没有,王月柔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我只是想出去住两天,住两天?

婆婆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跟野男人私奔!

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你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儿子!

保温桶被踢翻,热汤泼在王月柔腿上,她疼得蜷起身子,却躲不开游希人的脚。

记忆突然闪回童年,父亲打母亲时也是这样,一边骂着贱女人,一边用皮带抽在她背上。

妈,您别生气,游希人喘着气停下,我会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规矩。

婆婆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这钱我先拿走,省得她拿去养野男人。

你以后把工资卡也收好了,别什么都给她。

王月柔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听着游希人在旁边打游戏的声音,感觉自己像具被掏空的躯壳。

背包里的车票露出来一角,发车时间是八点整,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五了。

看什么?

游希人踢了她一脚,还不去收拾干净?

她慢慢爬起来,膝盖磕在碎瓷片上,鲜血渗进裤腿。

手机在这时震动,董琳琳发来消息:月柔,车还有十分钟到站,我在出站口等你。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打下:对不起,我去不了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游希人突然夺过手机,看着屏幕冷笑:想让朋友来救你?

做梦!

他拉黑了董琳琳的号码,然后将手机扔进垃圾桶,从今天起,你哪也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当牛做马!

王月柔看着垃圾桶里的手机,感觉最后一丝希望被碾成了灰。

窗外传来公交车的报站声,她知道,那趟载着希望的车,已经永远地开走了。

6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王月柔站在窗边,看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无数条银色的蛇,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老家,这样的雨天,母亲总会把她搂在怀里,唱着摇篮曲。

发什么呆?

后腰被猛地推了一把,她踉跄着撞在窗框上,
游希人举着空啤酒瓶晃了晃,去给我买烟,楼下便利店的。

雨水打在脸上像刀割。

王月柔攥紧湿透的外套,走过路灯下时,看见自己的倒影扭曲变形,像个滑稽的小丑。

便利店老板盯着她脸上的淤青,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递来烟。

上楼时,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台阶,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掌心触到黏糊糊的液体,手机照亮后才发现是摊呕吐物,旁边躺着个空酒瓶,标签上印着烈焰红唇,游希人最爱喝的酒。

她扶着墙站起来,听见自家门口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

手指刚碰到门把手,门突然被拉开,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孩笑着撞进她怀里:希人,你家保姆回来了?

什么保姆,游希人叼着烟揽住女孩的腰,这是我老婆,专门伺候我的。

他冲王月柔晃了晃空酒瓶,愣着干嘛?

去给我们倒酒。

吊带裙女孩的指甲涂成鲜艳的红色,正一下下划着游希人的手臂。

王月柔转身时,看见玄关处摆着双粉色高跟鞋,跟她上次想买的那双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尺码永远停在购物车里,而眼前这双,正踩在她铺的地毯上。

怎么倒这么慢?

酒杯被重重砸在桌上,红酒溅出来染红了桌布,想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

对不起,王月柔低头道歉,却在弯腰时看见女孩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她奶奶留给她的银锁,上个月刚被游希人当掉。

希人,这锁真好看,女孩摸着银锁笑,你眼光真好。

那是,游希人捏了捏她的脸,只要你乖,以后有的是好东西。

他转头看向王月柔,眼神带着挑衅,是吧,老婆?

指甲刺破掌心的结痂。

王月柔想起银锁内侧刻着的长命百岁,那是奶奶用攒了半年的钱买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那是我的东西,却在看见游希人攥紧的拳头时,把话咽了回去。

是,她听见自己说,希人对朋友最大方了。

女孩的笑声像尖锐的针,扎进耳朵里。

游希人突然站起来,抓住王月柔的手腕往卧室拖:让你看看什么叫大方。

房门被反锁的声音像道惊雷。

王月柔被扔到床上,看见游希人从抽屉里拿出根绳子,正是她用来扎窗帘的那条。

希人,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他冷
笑一声,将她的手腕捆在床头,你不是喜欢看吗?

那就好好看着,我怎么对别的女人好。

客厅传来女孩的娇笑,混着电视里的游戏音效,像场荒诞的幽默片。

王月柔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体内慢慢死去,不是心脏,不是灵魂,而是最后一丝作为人的尊严。

求你,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别这样。

求我?

游希人捏住她的脸,拇指碾过她的嘴唇,早干嘛去了?

现在知道求我了?

晚了!

窗外的闪电照亮房间,王月柔在强光中看见自己扭曲的脸,眼泪混着雨水滑进嘴里,咸得发苦。

她想起曾经看过的电影,女主角在绝境中咬舌自尽,那时她觉得太傻,现在却突然理解了那种绝望,当活着比死亡更痛苦时,死亡反而是种解脱。

绳子勒进手腕的疼痛渐渐麻木。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数到第一百零八条时,听见游希人起身开门的声音,女孩的笑声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暴雨中。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

王月柔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刀片,那是从剃须刀上拆下来的,锋利的刀刃在黑暗中闪着光。

她将刀片抵在手腕上,刚要用力,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小孩的哭声,清脆而响亮,像极了她没能出世的孩子。

刀片掉在床单上。

她捂住耳朵蜷缩成一团,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她知道,这个夜晚,和以往的无数个夜晚一样,终将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落幕,而她,依然被困在这无尽的深渊里,无处可逃。

7破晓时分的天空像块被揉皱的灰布,透着死气沉沉的白。

王月柔从床上爬起来,手腕上的绳子在皮肤留下两道紫红色的印子,像两条丑陋的蛇。

厨房水壶烧开的声音刺破寂静。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睛肿得像核桃,嘴唇裂出几道血痕,头发乱得像团枯草。

突然想起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往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带着鲜花去墓地,跟母亲说说话。

看什么看?

游希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宿醉的沙哑,还不去做饭,愣着干嘛?

王月柔转身时,看见他手里把玩着个银色打火机,正是她父亲生前最爱的那款。

希人,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把打火机还给我吧,那是我爸的,又惦记你爸?

打火机被他抛
到空中,稳稳接住,怎么,你爸能从棺材里爬出来救你?

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王月柔看着碎片在脚边散开,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被父亲打完后,也是这样默默收拾满地的狼藉,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月柔,别像妈一样,要学会反抗。

反抗,这个词在脑海中盘旋,像颗埋在心底多年的种子,突然在这一刻破土而出。

希人,她听见自己说,你爱过我吗?

他转过身,脸上挂着不耐烦的笑:爱?

你以为演偶像剧呢?

老子娶你就是为了。

话没说完,王月柔突然站起来,手里的玻璃碎片狠狠刺向他的腹部。

锋利的边缘划过皮肤的触感清晰可辨,温热的鲜血溅在她脸上,带着咸腥的味道。

游希人瞪大了眼睛,伸手想抓住她,却被她用力推开,重重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还插在他腹部,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浸透了白色衬衫。

你敢,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疯了!

对,我疯了。

王月柔看着自己染血的手,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解脱的畅快,被你逼疯的。

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

王月柔转身走向卧室,从衣柜最深处拿出那个红绸布包,里面躺着母亲的翡翠镯,昨天她在游戏厅垃圾桶里找到的,镯身裂了三道缝,像极了她支离破碎的人生。

你去哪,游希人的声音越来越弱,回来,我错了。

错了?

这个词在她耳边回响,像个可笑的笑话。

王月柔摸出手机,解锁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游希人的号码拉黑,然后给董琳琳发消息:阿琳琳,我杀了他。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王月柔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感觉压在胸口多年的石头终于移开了。

她戴上母亲的翡翠镯,裂纹处硌着皮肤,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房门被撞开的声音响起时,她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

警察冲进来的瞬间,她看见游希人躺在血泊中,眼睛还睁着,充满了惊恐和不甘。

放下武器!

警察举着枪,声音里带着紧张。

王月柔松开手,玻璃碎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看着自己染血的指尖,突然想起母亲的墓地,今天应该会有阳光吧,她想,这样母亲就能
看见,她终于学会了反抗,哪怕用最极端的方式。

8看守所的白炽灯永远亮得刺眼。

王月柔坐在铁床边,盯着墙上的日历,距离开庭还有十五天。

她摸了摸手腕,那里的绳子印已经淡成一道浅痕,像条被风干的蚯蚓。

307号,探视。

董琳琳隔着玻璃的脸有些模糊,眼眶红红的,手里捧着个保温桶:月柔,这是我熬的汤,你多喝点,塑料勺子碰到桶底的声响格外清晰。

王月柔喝了口鸡汤,咸得发苦,却还是慢慢咽下去。

她想起董琳琳上次来看她,说游希人没死,只是重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琳琳,她盯着汤面上漂浮的油花,如果我被判死刑,你能帮我去看看我妈吗?

别说傻话!

董琳琳突然提高声音,你是正当防卫,律师说有机会判缓刑,正当防卫?

王月柔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悲凉,我捅了他三刀,刀刀避开要害,这叫正当防卫吗?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那是昨晚写的认罪书,琳琳,我累了,真的累了。

探视时间结束的铃声响起。

王月柔看着董琳琳抹着眼泪离开,突然想起她们小时候,一起在操场上跑步,董琳琳总说:月柔,你跑慢点,等等我。

现在,她终于不用再等任何人了。

回到牢房,同屋的大姐正在织毛衣,毛线针在指间翻飞:小王,你今天脸色好多了。

是吗?

王月柔摸了摸脸,镜子里的人确实有了点血色,可能是阳光照进来了。

大姐笑了:看守所哪来的阳光,你啊,是心里有光了。

心里有光,这个词让她愣住了。

多久没感受到光了?

自从嫁给游希人,她的世界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直到那天举起玻璃碎片,她才突然意识到,原来她也可以成为自己的光。

深夜,王月柔躺在铺上,听着同屋均匀的呼吸声,摸出藏在枕头里的翡翠镯。

裂纹处已经用金缮修复,是董琳琳找师傅做的,她说:碎了的镯子可以补,碎了的心也可以。

可心真的能补吗?

隔日律师来了,游希人愿意出具谅解书,但要求你出狱后继续和他生活。

王月柔:告诉他,我宁愿死在监狱里,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曾经的恐惧、绝望、不甘,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对自由的渴望,哪怕这种自由,需要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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