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希人举着空啤酒瓶晃了晃,去给我买烟,楼下便利店的。
雨水打在脸上像刀割。
王月柔攥紧湿透的外套,走过路灯下时,看见自己的倒影扭曲变形,像个滑稽的小丑。
便利店老板盯着她脸上的淤青,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递来烟。
上楼时,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台阶,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掌心触到黏糊糊的液体,手机照亮后才发现是摊呕吐物,旁边躺着个空酒瓶,标签上印着烈焰红唇,游希人最爱喝的酒。
她扶着墙站起来,听见自家门口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
手指刚碰到门把手,门突然被拉开,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个穿着吊带裙的女孩笑着撞进她怀里:希人,你家保姆回来了?
什么保姆,游希人叼着烟揽住女孩的腰,这是我老婆,专门伺候我的。
他冲王月柔晃了晃空酒瓶,愣着干嘛?
去给我们倒酒。
吊带裙女孩的指甲涂成鲜艳的红色,正一下下划着游希人的手臂。
王月柔转身时,看见玄关处摆着双粉色高跟鞋,跟她上次想买的那双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尺码永远停在购物车里,而眼前这双,正踩在她铺的地毯上。
怎么倒这么慢?
酒杯被重重砸在桌上,红酒溅出来染红了桌布,想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
对不起,王月柔低头道歉,却在弯腰时看见女孩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她奶奶留给她的银锁,上个月刚被游希人当掉。
希人,这锁真好看,女孩摸着银锁笑,你眼光真好。
那是,游希人捏了捏她的脸,只要你乖,以后有的是好东西。
他转头看向王月柔,眼神带着挑衅,是吧,老婆?
指甲刺破掌心的结痂。
王月柔想起银锁内侧刻着的长命百岁,那是奶奶用攒了半年的钱买的。
她张了张嘴,想说那是我的东西,却在看见游希人攥紧的拳头时,把话咽了回去。
是,她听见自己说,希人对朋友最大方了。
女孩的笑声像尖锐的针,扎进耳朵里。
游希人突然站起来,抓住王月柔的手腕往卧室拖:让你看看什么叫大方。
房门被反锁的声音像道惊雷。
王月柔被扔到床上,看见游希人从抽屉里拿出根绳子,正是她用来扎窗帘的那条。
希人,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