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报答的?
耳光来得猝不及防。
王月柔被扇得摔倒在地,脸颊火辣辣地疼。
游希人抓起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她听见自己的头骨撞击墙面的声音,眼前闪过上次流产时的血色。
让你跑!
让你藏钱!
他的拳头落在她腹部,旧伤被扯动,疼得她几乎要呕吐,说!
是不是勾搭上野男人了?
没有,我没有,王月柔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我只是想出去住两天,住两天?
婆婆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跟野男人私奔!
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亲事,你这种女人,根本配不上我儿子!
保温桶被踢翻,热汤泼在王月柔腿上,她疼得蜷起身子,却躲不开游希人的脚。
记忆突然闪回童年,父亲打母亲时也是这样,一边骂着贱女人,一边用皮带抽在她背上。
妈,您别生气,游希人喘着气停下,我会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规矩。
婆婆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这钱我先拿走,省得她拿去养野男人。
你以后把工资卡也收好了,别什么都给她。
王月柔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听着游希人在旁边打游戏的声音,感觉自己像具被掏空的躯壳。
背包里的车票露出来一角,发车时间是八点整,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五了。
看什么?
游希人踢了她一脚,还不去收拾干净?
她慢慢爬起来,膝盖磕在碎瓷片上,鲜血渗进裤腿。
手机在这时震动,董琳琳发来消息:月柔,车还有十分钟到站,我在出站口等你。
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打下:对不起,我去不了了。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游希人突然夺过手机,看着屏幕冷笑:想让朋友来救你?
做梦!
他拉黑了董琳琳的号码,然后将手机扔进垃圾桶,从今天起,你哪也别想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当牛做马!
王月柔看着垃圾桶里的手机,感觉最后一丝希望被碾成了灰。
窗外传来公交车的报站声,她知道,那趟载着希望的车,已经永远地开走了。
6暴雨来得毫无征兆。
王月柔站在窗边,看雨水顺着玻璃蜿蜒成无数条银色的蛇,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老家,这样的雨天,母亲总会把她搂在怀里,唱着摇篮曲。
发什么呆?
后腰被猛地推了一把,她踉跄着撞在窗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