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聚成一条无声流淌的银河:“10月15日,阴。
林晚记住了新转来的音乐老师姓李,维持了八小时。
放学时又忘了,问我‘那个弹钢琴的阿姨是谁’。”
“5月2日,雨。
春游。
她指着樱花树问了五次‘这是什么花’。
我答了五次。
最后一次,她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看了很久。”
“12月31日,雪。
跨年晚会。
她偷偷在我课本里塞了张纸条,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和‘新年快乐’。
第二天早上,她对着纸条问我:‘这是谁画的?
好丑。
’3月8日,晴。
她第一次解出那道物理竞赛题,兴奋地抓住我的手臂摇晃。
手臂上被她指甲掐出的印子,三天才消。”
……林晚的目光黏着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上,指尖微微颤抖。
那些被她遗忘的、属于“林晚”的瞬间,那些细小的快乐、微弱的闪光、瞬间的悸动……原来都被另一个人如此郑重地、一笔一划地收藏着,妥帖地安放在这厚厚的册页里,如同最虔诚的守墓人,看守着一座注定会被风沙掩埋的花园。
一股巨大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视线瞬间变得一片模糊滚烫。
周叙白终于翻到了最后,最新的一页。
那上面的墨迹甚至还未完全干透,清晰地记录着今晚:“6月X日,毕业晚会。
舞台追光很烫。
双人舞,她是全场焦点。
指尖的温度透过汗湿的掌心传来。
后台走廊,灯光昏暗。
她问:你是谁?”
他的手指停留在这一行字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未干的墨迹。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穿过林晚眼中弥漫的水汽,深深地看进她的眼底。
那眼神里,没有控诉,没有疲惫,只有一种穿越了漫长时光隧道后的、沉淀下来的、近乎澄澈的温柔。
嘴角,甚至缓缓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浅、却无比真实的弧度。
“第1027次自我介绍——”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穿透了林晚耳中嗡嗡的鸣响,清晰地落在她心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调侃的轻松,“周叙白。”
他顿了顿,那抹笑意在唇边加深了些,眼底的光芒温柔而坚定。
“那个从幼儿园替你背黑锅,”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投入静湖的石子,“小学帮你抄作业被罚站,中学替你挡情书结果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