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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渣男哭着求我回头江辰林薇前文+后续

繁香墨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前世我葬身火海时,未婚夫在陪他的白月光看烟火。重活一世,我当众撕毁婚约,反手举报他家公司偷税漏税。所有人都说我疯了,直到首富沈砚带着聘礼堵在我家门口。“听说你要找合伙人?我技术入股,顺便求个名分。”他身后跟着财经新闻里常出现的商业巨鳄们。沈砚轻笑:“别怕,这些都是来随份子的。”---1:浓烟,滚烫得如同地狱的岩浆,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喉咙、肺腑,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刀子。视野里,整个奢华的休息室已经化作一片炼狱。猩红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昂贵的天鹅绒窗帘,吞噬着光洁的红木家具,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灼热的气浪扭曲着空气,天花板华丽的吊灯摇摇欲坠,水晶坠饰在高温下发出濒死的脆响。我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昂贵的礼服下摆早已被火舌燎得焦黑...

主角:江辰林薇   更新:2025-06-05 0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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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辰林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渣男哭着求我回头江辰林薇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繁香墨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我葬身火海时,未婚夫在陪他的白月光看烟火。重活一世,我当众撕毁婚约,反手举报他家公司偷税漏税。所有人都说我疯了,直到首富沈砚带着聘礼堵在我家门口。“听说你要找合伙人?我技术入股,顺便求个名分。”他身后跟着财经新闻里常出现的商业巨鳄们。沈砚轻笑:“别怕,这些都是来随份子的。”---1:浓烟,滚烫得如同地狱的岩浆,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喉咙、肺腑,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刀子。视野里,整个奢华的休息室已经化作一片炼狱。猩红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昂贵的天鹅绒窗帘,吞噬着光洁的红木家具,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灼热的气浪扭曲着空气,天花板华丽的吊灯摇摇欲坠,水晶坠饰在高温下发出濒死的脆响。我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昂贵的礼服下摆早已被火舌燎得焦黑...

《重生后渣男哭着求我回头江辰林薇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前世我葬身火海时,未婚夫在陪他的白月光看烟火。

重活一世,我当众撕毁婚约,反手举报他家公司偷税漏税。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直到首富沈砚带着聘礼堵在我家门口。

“听说你要找合伙人?

我技术入股,顺便求个名分。”

他身后跟着财经新闻里常出现的商业巨鳄们。

沈砚轻笑:“别怕,这些都是来随份子的。”

---1:浓烟,滚烫得如同地狱的岩浆,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喉咙、肺腑,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下烧红的刀子。

视野里,整个奢华的休息室已经化作一片炼狱。

猩红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昂贵的天鹅绒窗帘,吞噬着光洁的红木家具,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

灼热的气浪扭曲着空气,天花板华丽的吊灯摇摇欲坠,水晶坠饰在高温下发出濒死的脆响。

我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昂贵的礼服下摆早已被火舌燎得焦黑蜷曲。

火焰像有生命的毒蛇,沿着地毯边缘蜿蜒逼近,带着死亡的温度。

意识在剧痛和窒息中沉浮,每一次挣扎都耗尽最后一丝气力。

窗外,夜空中骤然炸开一片绚烂至极的光华。

砰!

砰!

砰!

巨大的烟火,如同泼洒在墨蓝天幕上的碎钻,一朵接着一朵,璀璨夺目,映得整个被火光照亮的房间都染上了虚幻的流光溢彩。

那爆炸的轰鸣,隔着玻璃,隔着火焰的咆哮,隐隐约约地传了进来。

是烟火秀开始了。

就在这一刻,被我死死攥在手里、屏幕被高温烤得发烫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微弱的光芒在浓烟和火光中几乎难以察觉。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手指点开。

是江辰的朋友圈。

一张高清照片。

画面里,他穿着剪裁完美的西装,笑容温柔得能溺死人,正小心翼翼地搂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笑容羞涩纯净的女孩——林薇。

背景,正是城郊那座视野绝佳的观景台,绚烂的烟火在他们头顶的天空尽情绽放。

配文只有一颗简单的爱心符号,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濒死的心上。

“薇薇,今年的烟火,只为你绽放。”

冰冷的文字,像淬了毒的针,刺穿了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

原来,在我被烈火焚烧、痛苦挣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名义上的未婚夫,我倾尽所有去
爱的人,正陪着他的白月光,在欣赏这漫天的绚烂。

我的死亡,甚至比不上林薇看到一场烟火时露出的笑容重要。

巨大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瞬间淹没了我。

比火焰更灼热,比浓烟更窒息。

江辰!

林薇!

你们好狠的心!

“呃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冲破我的喉咙,带着滚烫的血沫。

呼啦——!

头顶那盏巨大的、摇摇欲坠的水晶吊灯,终于承受不住烈火的炙烤,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轰然砸落!

无数碎裂的水晶碎片在火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冰冷而残酷的光芒,如同死神的獠牙,瞬间占据了我全部视野。

剧痛和黑暗,吞噬了一切。

……“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猛地将我拉回人间。

肺部火辣辣地疼,仿佛还残留着浓烟灼烧的痛楚。

我猛地睁开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撞入一片刺目的白。

不是地狱的火焰,也不是医院的天花板。

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镶嵌着金色繁复花纹的巴洛克式梳妆镜。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得有些陌生的脸——皮肤光洁细腻,眉眼间还带着一丝未经世事的娇憨,只是那双眼睛,此刻却盛满了惊魂未定和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冰封般的死寂与苍凉。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

身下是柔软得如同云朵的席梦思大床,铺着昂贵的真丝床单。

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江辰最爱的雪松香薰味道,甜腻得令人作呕。

梳妆台上,散落着各色顶级的护肤品和彩妆。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相框,照片里,我依偎在穿着白衬衫的江辰身边,笑容灿烂明媚,天真得愚蠢。

这里是……我和江辰的婚房?

不,准确地说,是江家为了彰显“重视”而提前装修好、让我偶尔过来小住的“未来主卧”。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回来了?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五年前?

那个一切悲剧尚未发生,我正满心欢喜地准备嫁给江辰,成为江太太的时候?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清晰地传来。

不是梦。

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印痕,红得刺眼。

“砰!”

一声闷响。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一把抓起梳妆台上那个沉甸甸的水晶相框,狠狠地、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那面映
着我愚蠢过去的镜子!

哗啦——!

巨大的碎裂声骤然响起,如同惊雷炸开在寂静的房间里。

光洁的镜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无数碎片飞溅开来,散落在地毯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照片里那张洋溢着幸福的脸,在扭曲的镜面裂痕中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江辰温柔的笑容,此刻看起来只剩下令人作呕的虚伪。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保姆张姨惊慌失措地推开门,看到满地的狼藉和站在碎片中央、脸色苍白得吓人却眼神冰寒刺骨的我,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苏小姐!

您没事吧?

有没有伤着?”

我缓缓地转过身,目光越过张姨惊恐的脸,直直地投向门口。

那里,刚刚闻声赶来的江辰和他母亲周丽娟,正站在光线稍暗的走廊里。

江辰穿着熨帖的休闲西装,俊朗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周丽娟则是一身雍容华贵的丝绒旗袍,保养得宜的脸上,那抹虚假的温和在看到满地碎片和狼狈的我时,瞬间被刻薄取代。

“苏晚!”

周丽娟的声音尖利地拔高,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的挑剔,“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砸东西?

还嫌家里不够乱是不是?

这镜子是意大利进口的!

你知道多贵吗?

还没进门就……闭嘴。”

我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喉咙的灼痛感而有些沙哑,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斩断了周丽娟喋喋不休的斥责。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周丽娟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

江辰脸上的担忧也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断掌控节奏的错愕和阴沉。

我无视他们脸上的精彩纷呈,弯腰,从散落一地的水晶碎片中,精准地捡起那张裂痕贯穿了两人合影的照片。

指尖捏着照片冰冷的边缘,一步一步,走到江辰面前。

距离很近,近得能看清他瞳孔里倒映着的、我此刻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

“江辰,”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我们完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双手捏住照片的两端,在江辰骤然收缩的瞳孔和周丽娟倒吸冷气的惊骇目光中,没有丝毫犹
豫,狠狠地向两边用力——“嘶啦——!”

清脆响亮的撕裂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照片被彻底撕成两半。

我和他,被一条丑陋的裂痕,彻底分开。

印着我笑脸的那一半,被我随手丢弃,像丢弃垃圾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印着他虚伪笑容的那一半,被我抬手,精准地拍在了他僵硬的胸膛上。

冰冷的照片纸,隔着薄薄的衬衫,贴上他的皮肤。

“婚约,解除。”

我看着他瞬间铁青的脸,一字一顿,清晰无比,“从今往后,我苏晚,和你江家,再无瓜葛。”

“苏晚!

你疯了?!”

江辰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胸口的照片滑落在地,他猛地伸手想抓住我的胳膊,那张英俊的脸因为猝不及防的羞辱和失控感而扭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凭什么……凭我清醒了。”

我侧身一步,精准地避开了他的手,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留恋。

目光扫过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又掠过旁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你、你……”半天说不出完整话的周丽娟,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残忍的弧度,“凭我,不想再和你们这对虚伪恶心的母子,扯上任何关系。”

“你……你反了天了!”

周丽娟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刺耳,保养得宜的脸涨成猪肝色,“就凭你也敢撕婚约?

你苏家算什么东西!

没了我们江家,你们那个破公司还能撑几天?

苏晚,你现在立刻给我跪下道歉!

否则……否则怎样?”

我打断她,眼神轻蔑得像是在看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否则就让我苏家破产?

就让我在A市混不下去?”

我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洞悉一切的了然,“周丽娟,收起你那套吧。

你以为,你们江家那点烂在根子里的龌龊事,真的能瞒天过海一辈子吗?”

我的目光转向江辰,他的脸色在听到“龌龊事”三个字时,明显白了一下,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惊疑和慌乱,但很快被他强压下去。

“江辰,”我盯着他的眼睛,像毒蛇盯住猎物,“回去问问你亲爱的父亲,城南那个避税天堂的离岸账户,最近睡得还安稳吗?

还有,三年前收购‘宏远’的那笔巨额资金,账面做得再
漂亮,也掩盖不了它来自非法集资的事实吧?

哦,对了,上个月你们用来打通关节、低价拿到城东那块地的‘公关费’,账本上写的可是‘办公用品采购’?

真是……好大的办公用品啊。”

我的语速不快,吐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子弹,精准地射向他们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辰的脸色,随着我每说出一件事,就苍白一分。

当我说完最后一句关于“办公用品采购”时,他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嘴唇微微颤抖着,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愤怒和错愕,而是变成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惧!

“你……你怎么会……”他失声,声音干涩嘶哑,像被砂纸磨过。

“我怎么知道?”

我微微歪头,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微笑,如同地狱归来的复仇者,“你猜啊。

猜猜看,我手里还有多少能让你江家万劫不复的‘证据’?”

“污蔑!

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周丽娟尖叫起来,色厉内荏,指着我的手抖得厉害,“我要告你诽谤!

你等着收律师函吧!”

“请便。”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她,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最好动作快点,不然……”我顿了顿,目光再次锁定面无人色的江辰,语气陡然变得森寒无比,“我怕你们江家的律师团队,很快就要忙得脚不沾地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挺直脊背,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径直穿过呆若木鸡的江辰和气得几乎要晕厥的周丽娟,走向门外。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周丽娟粗重的喘息和江辰压抑不住的、带着恐惧的急促呼吸声。

走出那栋充满虚伪和算计的别墅大门,初夏清晨微凉的风拂过脸颊,带着青草的气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肺部那残留的灼痛感似乎被这清新的空气冲淡了一些。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爸爸”两个字。

按下接听键,父亲苏振国焦急又带着怒意的声音立刻传来:“晚晚!

你在哪?

江辰他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疯了!

砸东西还撕婚书?

你到底怎么回事?

你……爸,”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有些意外,“我没事。

婚是我要退的。

江家,是火坑。”

电话那头骤然沉默下来,只剩下父亲沉重的
呼吸声。

“晚晚,”再开口时,苏振国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爸知道江辰那小子……最近是有点不像话。

可……可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城西那个项目,资金链眼看就要断了!

没有江家的注资,我们……爸,”我再次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城西的项目,我来想办法。

苏家,不会倒。”

“你……”苏振国显然被我的话惊住了,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能有什么办法?

晚晚,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那是几千万的窟窿!”

“我知道。”

我站在路边,看着晨曦中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锐利而坚定,带着一种重生者才有的、洞悉未来的笃定,“爸,你信我一次。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如果我不能解决城西项目的资金问题,你再去找江家,我绝不阻拦。”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父亲在权衡,在挣扎。

最终,一声沉重的叹息传来,带着孤注一掷的无奈和一丝微弱的希冀:“……好。

爸信你。

就一个月。

晚晚,你……别让爸失望。”

“不会的。”

我轻声承诺,目光投向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最终定格在最高、最醒目的那一栋——沈氏集团的银色双子塔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沈砚。

那个前世如同云端神祇、神秘低调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A市首富。

那个在我前世葬礼上,唯一一个送上白色玫瑰、眼神复杂难辨的男人。

那个……江家最惧怕的对手。

苏家想要绝处逢生,想要彻底摆脱江家的掣肘甚至反戈一击,唯一的生路,就是搭上沈砚这艘巨轮。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几乎没有片刻停歇。

前世那场吞噬一切的烈火,不仅带走了我的生命,也将我灵魂深处那个天真懦弱的苏晚烧成了灰烬。

留下的,是一个被恨意淬炼过、被死亡洗礼过的灵魂,冷静、锋利、目标明确。

我几乎不眠不休地扑在电脑前,凭借前世零星的记忆碎片和这一世敏锐的嗅觉,疯狂地收集着一切关于江家商业版图的资料。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边角料、被刻意掩盖的财务数据、关联公司的可疑交易……在我眼中都成了串联真相的拼图碎片。

我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将那些
散乱的信息抽丝剥茧,交叉比对,逐渐勾勒出江氏集团庞大躯壳下隐藏的、盘根错节的违法网络。

时间就是生命。

我必须赶在江家有所察觉、毁灭证据之前,给予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与此同时,我利用前世记忆中对未来经济热点的预判,迅速整理出几份极具前瞻性和实操性的商业计划书。

内容直指未来两年内即将爆发的风口——精准医疗、人工智能赋能传统制造业、新型生物降解材料。

每一个项目,我都结合了苏家现有的、尚未被完全榨干的资源基础,提出了切实可行的切入点和初步构想。

这些计划书,就是我叩开沈砚那扇门的敲门砖。

我需要向他证明,苏晚,或者说苏家,并非一个只能靠联姻苟延残喘的空壳,而是有价值的、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深夜,书房只亮着一盏台灯。

我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将最后一份整理完毕的举报材料压缩加密,存入一个全新的匿名云端账户。

桌面上,是打印好的、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商业计划书。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如同不眠的眼睛。

复仇的序幕,已经拉开。

三天后,由A市商会主办的一场规格极高的慈善晚宴,在市中心的地标酒店“云端”顶层举行。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华,空气中弥漫着名贵香水、雪茄和金钱交织的奢靡气息。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里是A市顶级名流汇聚的名利场。

我穿着一身简洁利落的黑色丝绒长裙,剪裁完美地勾勒出身体的线条,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颈间一条细细的铂金链子,坠着一颗小巧的冷光钻石。

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天鹅般的颈项。

妆容精致却低调,重点突出了那双经历过生死、沉淀下冰与火的眼睛——沉静、锐利、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疏离感。

这身装扮,与周围那些珠光宝气、争奇斗艳的名媛们格格不入,却意外地吸引了不少探寻的目光。

我的目标很明确——沈砚。

他如同宴会厅里一个移动的磁场中心,即使只是安静地站在落地窗边,也自然而然地隔绝了周遭的喧嚣。

几个在财经杂志上常见的大佬围在他身边,姿态恭敬地低声交谈着。

他穿着一身看似低调的深灰色高定西装,身形挺拔如
松,侧脸的线条在迷离的光线下显得冷硬而完美。

手里随意地端着一杯香槟,眼神平静地掠过衣香鬓影的人群,带着一种俯瞰众生的疏离感。

前世关于他的记忆碎片非常有限,只记得他极其低调,手腕雷霆,深不可测。

此刻,那无形的强大气场,隔着人群,依旧清晰地传递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丝因前世记忆而产生的、面对绝对力量时的本能敬畏,端起一杯纯净水,步履从容而坚定地朝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却仿佛踏碎了过去那个懦弱的自己。

就在距离沈砚那个小圈子还有几步之遥时,一个极其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般在我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苏大小姐吗?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白水啊?

江辰哥哥呢?”

林薇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纱裙,像一朵刻意盛开的塑料花,亲昵地挽着江辰的胳膊,款款而来。

她脸上挂着无辜又甜美的笑容,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直直扎向我。

江辰的脸色明显有些僵硬和不自在,目光闪烁地避开我的直视。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料到林薇会如此高调地挑衅。

周围不少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来,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林小姐,”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林薇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上,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我和江辰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他……”我的视线转向江辰,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怜悯和嘲讽,“大概正忙着处理公司那些火烧眉毛的‘税务问题’和‘非法集资’的后续吧?

毕竟,时间不等人,审计部门……可不会看烟火。”

“税务问题”、“非法集资”、“审计部门”……这几个关键词,如同惊雷,瞬间在周围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人群中炸开!

窃窃私语声立刻响起,投向江辰的目光充满了惊疑和审视。

江辰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神中的慌乱再也无法掩饰,他猛地攥紧了拳头,厉声喝道:“苏晚!

你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水杯,看着澄澈的水面,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江总心里最清楚。

哦,对
了,顺便提醒一句,城东那块地的‘办公用品’发票……是不是该销毁了?

留着,可是定时炸弹呢。”

轰——!

如果说刚才的话只是投石问路,那么这句精准点出“城东地块”和“办公用品发票”的提醒,无疑是一枚当量巨大的炸弹!

江辰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

林薇也懵了,甜美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全是茫然和一丝被吓到的惊惶。

周围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连沈砚那个小圈子的交谈都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又看看面如死灰、摇摇欲坠的江辰。

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和浓重的猜疑。

沈砚的目光,终于第一次,真正地、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像穿透了所有表象,直抵核心。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一个穿着酒店侍者制服、神色慌张的年轻男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杯香槟,脚步匆匆地穿过人群,似乎是急着去给某位客人送酒。

就在他经过我身边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倒!

“啊!”

惊呼声中,托盘脱手飞出,上面几杯盛满金黄色液体的香槟杯,如同被精确制导一般,直直地朝着我泼洒过来!

角度刁钻,速度极快!

眼看那冰冷的酒液就要兜头浇下,毁掉我精心准备的计划书,甚至让我在满场宾客面前狼狈不堪!

电光火石之间,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快过了大脑的思考。

前世在火场中锻炼出的对危险的瞬间感知爆发出来。

我没有选择后退,而是猛地侧身一步,同时将手中那杯一直端着的纯净水,毫不犹豫地、精准无比地向前泼出!

哗啦!

纯净水在空中划出一道清亮的弧线,后发先至!

噗!

水幕准确地拦截了大部分泼洒过来的香槟!

金黄色的酒液和水花在空中猛烈碰撞,四散飞溅!

形成一片短暂而混乱的水雾。

然而,最前面的一小股香槟,还是突破了水的拦截,带着冰冷的湿意,溅在了我的左手臂上,瞬间在黑色丝绒裙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而那个“失手”的侍者,因为我的突然泼水和侧身躲避,完全失去了平衡
,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托盘和剩下的杯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酒液流淌开来,一片狼藉。

变故发生得太快!

从侍者摔倒到香槟泼出再到我泼水反击,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

直到侍者摔在地上发出痛呼,玻璃碎裂声刺耳响起,周围的人才猛地反应过来,发出一片更大的惊呼。

“天啊!”

“怎么回事?”

“有人摔倒了!”

我站在原地,左臂湿漉漉地贴着皮肤,传来冰凉的不适感。

但我没有理会,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

我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锐利地穿透混乱的现场,瞬间锁定了人群外围,一个正悄然后退、试图隐没在宾客中的身影——江辰的贴身助理,王锐!

就在刚才侍者“意外”摔倒的瞬间,我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正是王锐极其隐蔽地、用脚尖绊了一下那个侍者的脚后跟!

动作快如闪电,若非我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几乎难以察觉!

果然是他!

江辰的一条恶狗!

“抓住他!”

我抬手指向王锐后退的方向,声音清冷而极具穿透力,瞬间压过了现场的嘈杂,“那个穿灰色西装、戴金丝眼镜的男人!

是他故意绊倒了侍者!”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顺着我手指的方向聚焦过去!

正准备溜走的王锐,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和慌乱。

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那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竟然会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不是我!

你血口喷人!”

王锐慌乱地辩解,声音都变了调。

“是不是你,查监控便知!”

我毫不退让,语气斩钉截铁,“‘云端’酒店的监控系统号称无死角高清,相信记录下王助理的‘精彩瞬间’并不难。”

我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冰冷地投向脸色已经由惨白转为铁青的江辰,“江总,管好你的人。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只会让人更瞧不起你江家的格局!”

江辰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暴跳,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几乎要喷出火来。

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铁证如山(待查的监控)和周围宾客们鄙夷、审视的目光,像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钉在了耻辱柱上。

“保安!”

一个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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