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声。
“晚晚,”再开口时,苏振国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爸知道江辰那小子……最近是有点不像话。
可……可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城西那个项目,资金链眼看就要断了!
没有江家的注资,我们……爸,”我再次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城西的项目,我来想办法。
苏家,不会倒。”
“你……”苏振国显然被我的话惊住了,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能有什么办法?
晚晚,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那是几千万的窟窿!”
“我知道。”
我站在路边,看着晨曦中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锐利而坚定,带着一种重生者才有的、洞悉未来的笃定,“爸,你信我一次。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如果我不能解决城西项目的资金问题,你再去找江家,我绝不阻拦。”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父亲在权衡,在挣扎。
最终,一声沉重的叹息传来,带着孤注一掷的无奈和一丝微弱的希冀:“……好。
爸信你。
就一个月。
晚晚,你……别让爸失望。”
“不会的。”
我轻声承诺,目光投向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最终定格在最高、最醒目的那一栋——沈氏集团的银色双子塔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沈砚。
那个前世如同云端神祇、神秘低调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A市首富。
那个在我前世葬礼上,唯一一个送上白色玫瑰、眼神复杂难辨的男人。
那个……江家最惧怕的对手。
苏家想要绝处逢生,想要彻底摆脱江家的掣肘甚至反戈一击,唯一的生路,就是搭上沈砚这艘巨轮。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几乎没有片刻停歇。
前世那场吞噬一切的烈火,不仅带走了我的生命,也将我灵魂深处那个天真懦弱的苏晚烧成了灰烬。
留下的,是一个被恨意淬炼过、被死亡洗礼过的灵魂,冷静、锋利、目标明确。
我几乎不眠不休地扑在电脑前,凭借前世零星的记忆碎片和这一世敏锐的嗅觉,疯狂地收集着一切关于江家商业版图的资料。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边角料、被刻意掩盖的财务数据、关联公司的可疑交易……在我眼中都成了串联真相的拼图碎片。
我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