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然无存,连空气里常年萦绕的淡淡草药苦涩也被草木清气取代。
宋砚眉宇间那道悬针纹消失无踪,印堂开阔,紫气隐隐流动,宋氏集团接连拿下的几个大项目更是让财经版块喧嚣不已。
神算白芷的名字,连同那场惊心动魄的破阵,成了圈子里讳莫如深又心照不宣的传奇。
宋太太的名分落定,并非盛大的世纪婚礼,而是一纸低调却分量十足的股权转让协议和一枚内蕴血丝的凤凰玉佩。
我依旧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只是腰间多了一抹温润的莹红。
宋砚将我安置在栖云台视野最好的一处侧院,推开窗便是重新梳理过的活水蜿蜒,远山如黛。
“安心住着,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刘妈。”
宋砚替我理了理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新管家刘妈垂手侍立一旁,笑容恭敬,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知道,栖云台表面的平静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那些被宋砚雷霆手段清理出去的旁支、那些因他父亲苏醒而利益受损的旧部,还有那些眼红宋氏如日中天的对手,都在暗处窥伺着。
半个月后,宋砚带我出席一场规格极高的慈善晚宴。
水晶灯折射着炫目的光,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宋砚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他游刃有余地周旋于政商名流之间,姿态从容,气场迫人。
我安静地跟在他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袋里那三枚温热的乾隆通宝,感受着这片奢华场域里流动的复杂气息。
“宋太太真是年轻有为,宋总有福气。”
一个穿着考究香槟色礼服、戴着全套翡翠的女人端着酒杯过来,笑容得体,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扫视。
她是宏远实业董事长夫人,王太。
她手腕上那只帝王绿镯子水头极足,绿得几乎要淌出来,价值连城。
“王太过誉。”
我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她饱满的耳垂上。
那里戴着一对小巧精致的珍珠耳钉,圆润无瑕。
只是……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被宴会厅里各种名贵香水掩盖的腥甜气息,若有似无地萦绕在她颈侧。
“宋太太对珠宝也有研究?”
王太注意到我的视线,笑容更深,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炫耀,“这对Akoya珍珠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我先生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