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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他握着电话,素来冷峻的侧脸线条瞬间柔和下来,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看向我,眼神复杂难辨:“白芷,你想要什么?
钱?
地位?”
我摇摇头,指尖拂过桌面光滑的紫檀木纹:“宋先生,我为您解煞、破阵、救父,您眉间那道悬针纹已经散了,印堂开阔,紫气东来,正是大展宏图之兆。
我们两清了。”
我收拾起自己的旧布包和那三枚温热的铜钱,转身欲走。
“等等。”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紧绷,“如果我说……宋氏需要一个真正的女主人,一个能镇得住这泼天富贵,能看清明枪暗箭,能让我安心把后背交出去的人呢?”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唇角却微微扬起。
窗外,一簇新移栽的紫薇开得正好,花团锦簇,映着万里晴空。
官星坐禄,财印相随,这命盘上的鸾动之星,终究是应在了此刻。
迈巴赫再次停在旧街口时,街坊邻居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宋砚亲自拉开车门,在无数手机镜头和抽气声中,将一枚通体莹润、内蕴血丝的凤凰玉佩系在我腰间古旧的布裙绦带上。
“聘礼。”
他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整条街屏息,“宋太太的位置,还有宋家百年基业,以后劳烦你费心‘镇’着了。”
八卦小报的头条炸了锅:“神算灰姑娘终入主千亿豪门!”
“宋砚情定风水师,栖云台易主迎新!”
镁光灯疯狂闪烁,我抚过腰间温润的凤凰佩,抬眼看向身侧男人。
他眉宇间的沉郁早已被锐意取代,印堂光华流转,贵气逼人。
“怕吗?”
他低声问,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
我反手握住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感受着掌心下蓬勃的命脉跳动。
“怕?”
目光扫过车窗外攒动的人头,几个躲在暗处的面孔眼神闪烁,带着不甘的阴鸷——那是宋家旁支里曾觊觎权柄的几张脸。
“该怕的是他们。”
我指尖掐诀,袖中三枚铜钱无声流转,“锁魂瓮能破,人心鬼蜮能算,宋太太的位置,我坐着,便是镇宅最利的法器。”
栖云台的风水阵破了,锁魂瓮的灰烬早被山风吹散,填平的池塘上移栽的凤尾竹抽出嫩绿的新叶,在阳光下舒展着筋骨。
宋宅那股令人窒息的滞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