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瀛拍卖会……珍珠是好珍珠,”我打断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只是王太最近,是否常感心神不宁,夜梦频惊?
尤其是子时过后,耳畔似有细碎水声,扰得人难以安寝?”
王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你……你怎么知道?”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那对珍珠耳钉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珠者,水之精魄,本有安神定惊之效。”
我走近一步,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如针,“但若这珠,是取自沉船遗骸、深埋阴寒水底多年,又沾染了枉死者的怨戾之气……戴在离‘神门’‘安眠’二穴最近的耳垂上,天长日久,便成了招引阴邪、扰乱心魄的引子。
王太,您这耳坠,怕不是寻常拍卖所得吧?”
王太的脸色彻底变了,血色褪尽,嘴唇微微颤抖。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白大师!
救我!
我……我最近总觉得有人在我床边站着,冷飕飕的!
镜子里的自己都透着股邪气!
这耳坠……是……是有人送的!”
她惊恐地看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端着香槟杯的男人正与旁人谈笑风生。
他面容普通,气质儒雅,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正是宏远实业的董事长,王太的丈夫,周宏远。
他像是感应到我们的注视,遥遥举杯致意,笑容无懈可击。
然而,在他转身与人交谈的瞬间,我清晰地捕捉到他印堂处一闪而逝的青灰之气,以及脚下地毯纹理间,一丝极其隐蔽的、几乎无法察觉的黑色气旋正悄然流转,如同潜伏的毒蛇。
**五鬼搬运,煞气缠足!
** 我心头一凛。
这绝非普通的家宅不宁!
有人竟敢在如此高规格的宴会场合,利用宾客自身佩戴的阴物和精心布置的场地风水,暗中布下“五鬼运财”的阴损阵法!
这阵法不仅能暗中掠夺沾染了阴气宾客(如王太)的财运气数,更会借场中旺盛的人气为掩护,将煞气悄然引向真正的目标——宋砚!
难怪从踏入会场开始,袖中的铜钱就一直在微微发烫。
宋砚察觉到这边的异样,不动声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