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他追问。
“破阵容易,揪出下咒的人,才是关键。”
我抽出随身的罗盘,金针在池水方向疯狂震颤,“阵眼在水底。
敢不敢现在抽干它?”
重型抽水机的轰鸣撕裂了栖云台虚假的宁静。
浑浊的池水一寸寸下降,露出布满青苔的池壁和淤泥。
当水位降至池心时,围观的人群发出压抑的惊呼——池底中央,赫然埋着一个半人高的陶瓮!
瓮身用暗红如血的朱砂画满扭曲的符咒,瓮口被七根三寸长的黑色棺材钉死死封住,钉头上缠绕着几缕枯槁的花白头发。
“锁魂瓮!”
我低喝,“以血亲之物为引,封入宅主生辰八字,借阴水滋养邪咒。
令尊的病,宋氏的困局,根源在此!”
保镖跳入淤泥,用撬棍费力地撬开沉重的瓮盖。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冲天而起。
瓮底蜷缩着一具早已腐败的黑色猫尸,猫尸身下压着一个油纸包。
展开油纸,里面是一张写满生辰八字的黄纸,几片带着毛囊的花白头发,还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照片上年轻时的宋老爷子搂着一个笑容温婉的女人,女人眉眼间,竟与那位低眉顺眼的老管家有七分相似!
“刘伯!”
宋砚猛地转头,声音淬冰,“解释一下令堂的照片和头发,为何会出现在这吃人的邪阵里?”
老管家浑身剧震,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少爷……我、我是老爷的……”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道出一段尘封的家族秘辛——他是宋老爷子早年外室所生的私生子,母亲早逝,他隐姓埋名进入宋家为仆几十年,眼见宋氏家业尽归嫡子宋砚,嫉恨成狂,被对手公司重金收买,暗中布下这绝户毒阵。
宋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只剩一片冰冷的决绝:“送警局。
把这里,”他环顾这精心构筑的牢笼,一字一句道,“给我彻底铲平!
锁魂瓮被焚毁,假山推平,枯树连根拔起,池塘被填上厚土,移栽了数丛青翠的凤尾竹。
短短七日,栖云台的气场肉眼可见地流转起来。
阳光穿透沉积的阴霾,洒在重新开凿的蜿蜒水渠上,活水潺潺,带来勃勃生机。
第八天清晨,宋老爷子在私人医院的顶级病房里睁开了眼睛。
消息传来时,宋砚正在听我解析他新办公室的文昌位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