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是江屿的生日。
足够你用到高考结束。
里面还有一份协议,需要你签个字。”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她。
她的眼神依旧冰冷,但里面没有了昨晚那种赤裸裸的鄙夷,只剩下一种高高在上的、冰冷的交易感。
“条件只有一个。”
她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吐出那冰冷的枷锁,“从今天起,断绝和江屿的一切联系。
不准见面,不准通话,不准有任何形式的往来。
彻底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并且,”她补充道,声音更冷,“高考结束,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立刻离开这座城市。
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江屿面前。”
空气仿佛凝固了。
咖啡馆里轻柔的背景音乐,此刻听起来异常刺耳。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甲已经深深陷进了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断绝联系?
消失?
离开这座城市?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眼前闪过江屿昨晚那痛苦绝望的眼神,闪过他隔着窗户望过来的目光,闪过他指尖拂过我手腕烫伤时的温度……那些短暂偷来的、带着算计却又无比真实的温暖碎片,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玻璃,在心底狠狠搅动。
周雅茹的目光锐利地审视着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带着洞悉一切的冰冷。
“至于江屿,”她端起那杯一直没有动过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他下周就会启程,去英国。
手续已经办好了。”
英国……下周……这两个词像两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最后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粉碎。
原来,在我签下那份冰冷的协议之前,退路早已被斩断。
他离开,已成定局。
我的“消失”,不过是这场交易里一个顺水推舟的注脚。
一股巨大的、灭顶的悲伤和荒谬感瞬间席卷了我。
原来如此。
所谓的“让你念完高三”,所谓的“资助”,不过是为了更彻底地、更名正言顺地将他从我身边剥离。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他光明前途上的污点,必须被彻底清除。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的手指。
指甲掐进掌心破皮的地方,渗出一丝微弱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