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远,就被一个穿着得体、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拦住了。
不是周雅茹,是她身边那位我偶尔见过的、沉默寡言的司机。
“林小姐,”他语气平板,没有任何起伏,“周主任请您去一趟。”
他示意了一下停在路边的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心脏猛地一沉。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我攥紧了书包带子,指节泛白,沉默地跟着他上了车。
车厢里弥漫着皮革和一种淡淡的、冷冽的香氛味道,与我家阁楼的霉味天差地别。
车子没有开去江屿家那栋漂亮的房子,而是停在了市中心一家格调冷清的咖啡馆外。
司机引我进去,径直走向最里面一个隐蔽的卡座。
周雅茹已经坐在那里了。
她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没有动。
桌上还放着一个薄薄的文件袋。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没有化妆,脸色依旧带着一丝疲惫的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那种教导主任特有的、锐利而冰冷的审视感。
没有昨晚的盛怒,却更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
“坐。”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对面的位置。
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依言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掌心。
目光低垂,盯着光洁桌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服务生端来一杯温水放在我面前。
周雅茹没有动她那杯咖啡,只是用指尖轻轻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袋。
“林晚,”她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冰冷,“昨晚的事,我不想再提。
你是什么心思,你自己清楚,我也清楚。”
她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落在我脸上。
我依旧垂着眼,没有回应。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我只有江屿一个儿子。”
她的声音陡然加重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的未来,容不得半点差错,更容不得任何……不必要的干扰和拖累。”
“干扰”和“拖累”这两个词,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耳朵。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见我一动不动,她继续说了下去,语速平缓,却字字清晰,像在宣读一份判决书:“我可以让你继续念完高三。
学费、资料费、必要的生活开销,我会负责。”
她说着,将那个薄薄的文件袋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是一张卡,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