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衣柜里,睡衣叠得方方正正。
我取出一套,突然注意到衣柜深处有一个小保险箱,上面放着一个相框——周暮沉和一位温婉的女性抱着一个小女孩,三人笑得灿烂。
一定是他的妻子和女儿。
冰箱里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几个鸡蛋和半颗白菜。
橱柜里有米和一些干货。
我煮上白粥,又做了简单的白菜汤,最后煎了个荷包蛋。
端着食物回到客厅时,周暮沉已经睡着了,眉头紧锁,像是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我轻轻放下托盘,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守着他。
夜幕降临时,他的烧退了一些,但仍在38度以上。
我每隔一小时换一次冰袋,强迫他喝水,监测体温。
半夜两点,他突然开始说胡话,断断续续地喊着妻子和女儿的名字,有时又夹杂着一些学术术语。
“超新星......光谱不对......婷兰,别走......小雨怕黑......”我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抚:“我在这里,没事的。”
凌晨四点,他终于陷入平静睡眠。
我蜷缩在沙发旁的扶手椅上,疲惫不堪却不敢合眼,生怕他的体温再次飙升。
晨光透过窗帘时,我被轻微的响动惊醒。
周暮沉正试图坐起来,脸色苍白但眼神已经清明许多。
“感觉怎么样?”
我立刻上前扶他。
“好多了。”
他的声音依然嘶哑,“你......一直在这里?”
“嗯。”
我伸手探他额头,“烧退了不少,但还是有点热。”
他抓住我的手腕,这次很轻柔:“你应该回去休息。”
“先吃点东西。”
我端来重新热过的粥,“昨天几乎没进食。”
他勉强吃下半碗粥和一点白菜,然后疲惫地靠回枕头上。
我收拾碗筷时,他突然问:“展览后的数据整理好了吗?”
“都整理好了。”
我忍不住皱眉,“你现在不该操心这些。”
“只是问问。”
他闭上眼睛,“谢谢你,颜夏。”
“不客气。”
我轻声说,“要再睡会儿吗?”
他微微点头。
我帮他拉好被子,正要离开,却听见他轻声唤我:“颜夏。”
“嗯?”
“昨天......我很抱歉。”
我知道他指的是认错人的事,胸口又是一阵刺痛:“没关系,真的。”
他沉默片刻,又说:“你和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