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最后只发来一个字:“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让我胸口发紧。
自从生日那晚那个脸颊吻后,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不再轻易触碰我的肩膀或头发,目光相遇时也会迅速移开,但那种克制反而让每次偶然的接触都像通了电一样鲜明。
望远镜金属部件在夜风中变得冰凉,我摩挲着镜筒,那里曾覆上过周暮沉的手掌。
二十五岁的我,天文系研究生颜夏,爱上了一个四十五岁、心里永远装着亡妻的男人。
这个认知让我既甜蜜又痛苦。
“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我对着星空低语,“却停不下来。”
次日下午,我提前一小时到达周暮沉的工作室,手里提着两杯咖啡和刚出炉的牛角包。
敲门无人应答,我试着拧了拧门把手——没锁。
“周老师?”
我推门而入,室内异常安静,“我带了咖——”声音卡在喉咙里。
周暮沉躺在沙发上,脸色潮红,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的白衬衫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胸膛上,呼吸急促而沉重。
“周大哥!”
我冲过去,咖啡洒了一地。
手背贴上他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倒抽一口冷气。
他微微睁开眼,目光涣散:“颜......夏?”
“你烧得很厉害!
家里有体温计吗?”
他虚弱地指了指浴室柜。
我飞奔过去,翻出一支电子体温计,回来塞进他腋下。
等待的三十秒像是一个世纪。
“39.8度!”
我看着数字惊呼,“必须去医院!”
“不去。”
他声音沙哑却坚决,“抽屉......有药。”
我找到退烧药和抗生素,扶他起来喝水吞服。
他的身体热得像火炉,隔着衬衫都能感觉到不正常的高温。
药片吞下后,他剧烈咳嗽起来,我慌忙拍打他的背部。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我问。
“昨......晚上。”
他闭上眼睛,“以为......睡一觉就好。”
我咬住嘴唇。
也就是说,他独自忍受了整整一夜的高烧。
这个固执的男人!
“你需要换件干衣服。”
我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睡衣在哪里?”
“卧室......衣柜。”
他的卧室整洁得近乎苛刻,深蓝色床单平整无褶,书桌上摆着几本专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