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键,就因心脏骤停摔了手机。
相册里躺着一段未命名的视频,拍摄于医院天台。
沈修言穿着病号服,背后是城市的万家灯火,脸色苍白却努力笑着:“晚晚,今天天气很好,像我们第一次约会那天。
你看,那是我们常去的奶茶店,还记得你总说要喝三分糖……” 视频突然晃动,他的咳嗽声传来,画面定格在远处海面的反光上,像一滴未干的泪。
“他拍了很多这样的视频,”沈母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攥着病历单,“医生说他随时可能走,他就每天偷偷录,说‘万一我忘了,晚晚还能看看’。”
病历单上的“放弃治疗”四个字被红笔圈出,旁边有沈修言的批注:“别让晚晚知道,她会哭。”
林晚想起他每次化疗后都强装轻松说“今天胃口很好”,想起他把止痛药藏在枕头下,却骗她说是维生素。
那些被她误解为“冷漠”的瞬间,原来全是他用尽生命在表演的“没事”。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是条新闻推送:“沈氏集团前董事长沈振海因多项罪名被判无期徒刑”。
配图里沈振海戴着手铐,而角落站着的阿宇正向镜头比出“OK”手势。
林晚这才想起,沈修言去世前一周,曾偷偷让阿宇调查父亲的账户——他不仅在保护她,还在暗中布局,想为弟弟和自己讨回公道。
“他最后一个电话,”沈母的声音哽咽,“其实是打给我的,说‘妈,告诉晚晚,我爱她,一直爱’。”
林晚猛地抬头,看见沈母递过来的通话录音笔。
按下播放键,沈修言的声音虚弱得像羽毛:“妈……如果我走了……别让她来葬礼……她那么爱哭……看见我……会难过……” 录音戛然而止,剩下的是长长的电流声,像他未说完的千言万语。
窗外突然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林晚看着手机上那条未读消息,又看看窗外疾驰而过的灯光,突然想起他曾说:“晚晚,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找到你。”
可这一次,他食言了。
他在去世前半小时,拼尽全力想告诉她真相,想对她说“别怕,我在”,却因为她手机没电,永远停留在了“未读”状态。
而她此刻才明白,那些被错过的电话、未读的消息,都是他跨越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