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筑起最后一道屏障。
铁盒最底层压着个牛皮纸信封,封口用火漆印着“S”。
林晚拆开的瞬间,一叠照片散落出来——全是她在餐馆洗碗、在工地搬砖、在暴雨里送外卖的样子,每张背面都有沈修言的字迹:“晚晚瘦了今天下雨,她没打伞后脚跟又流血了”。
最后一张照片拍的是她的出租屋窗户,玻璃上贴着那张海边明信片,他写的“带你去看海”几个字被雨水浸得模糊。
照片背面只有一行字:“晚晚,对不起,我食言了。”
沈母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将一叠缴费单放在桌上:“他把我抵押房子的钱,偷偷退回来了。
说‘妈,晚晚还年轻,别让她背债务’。”
林晚看着那些写着“林晚代交”的单据,从三百到三千,全是她用血汗换来的钱,却被他一笔笔存进医院账户,署名是“匿名好心人”。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拼命凑钱,却为了不让她担心,宁愿扮演一个冷漠的负心汉。
窗外的夕阳穿过云层,在沈修言的书桌前投下一道光柱。
林晚拿起那枚折断的向日葵书签,突然想起他在病房里欲言又止的眼神,想起他摔碎手机时通红的眼眶——那些被她误解为怨恨的情绪,原来全是说不出口的爱与疼惜。
“阿姨,”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的旧手机……还在吗?”
沈母指着床头柜:“在那儿,他不让扔。”
林晚走过去,拿起那部布满划痕的旧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看见锁屏壁纸还是两人在人工湖的合照,他背着她,笑得像个孩子。
而她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她必须打开这部手机,必须知道,在那些她以为被憎恨的日子里,他到底写下了多少未发出的深情。
第十六章:旧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也是他的讽刺沈修言的旧手机在林晚掌心泛着冷光,塑料外壳上还留着她当年贴的卡通贴纸,边角已经卷翘。
她对着光辨认锁屏界面下的划痕——那是某次争吵时,他砸向墙壁留下的裂痕,如今看来却像某种残酷的隐喻。
“试试你的生日。”
沈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林晚的指尖悬在数字键盘上,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输入“0615”的瞬间,屏幕“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