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言误解自己的原因,让他在九泉之下能明白,她从未背叛过他。
第十五章:遗物求索:我必须知道“为什么”墓园的雨停了,林晚却浑身冰冷。
她攥着沈修言的碎屏手机,指甲几乎嵌进开裂的玻璃。
当沈母抱着骨灰盒走出灵堂时,她突然冲上前,在泥泞里跪了下来:“阿姨,求您让我看看他的遗物。”
沈母怀里的骨灰盒晃了晃,白菊花瓣落在林晚发间。
周围的亲戚发出惊呼,有人想把她拉开,却被沈母抬手制止。
她盯着林晚沾满泥污的脸,眼神像淬了冰:“你还想从他身上拿走什么?
钱,还是那点可怜的回忆?”
“我只想知道,”林晚的声音颤抖着,却异常坚定,“他为什么恨我。”
沈修言的书房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
书桌上摊着未写完的病历摘要,钢笔停在“排异反应”的“异”字上,墨水在纸页晕开一小团。
林晚的手指抚过冰冷的金属笔尖,突然在笔筒里发现一枚折断的向日葵书签——那是她大学时送他的,说“看见向日葵就像看见我”。
“他住院时,总把这个带在身上。”
沈母站在门口,声音沙哑,“有次化疗吐得厉害,他攥着书签说‘晚晚还在等我’。”
林晚的眼泪砸在书签断裂处,那里缠着一圈透明胶带,像极了他手机上的裂痕。
书架最顶层放着个上了锁的铁盒,沈母扔过来一把钥匙:“他说除了我,谁也不许打开。
现在看来,只有你配得上。”
铁盒里没有想象中的情书,只有一叠银行流水单和几张诊断书。
林晚翻开第一张流水单,日期停在三个月前,汇款人姓名被涂黑了,金额却让她浑身血液倒流——五十万整,附言:林晚收,别问来源。
“这是……”她抬起头,看见沈母别过脸去,肩膀微微颤抖。
“他骗你说手术费凑够了,”沈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可这钱是他求张总借的,条件是……让张总别再骚扰你。
后来张总拿合成照片威胁他,他怕你知道真相后去找张总,才故意对你冷淡……”诊断书从林晚手中滑落,最新的一张写着“急性髓系白血病复发,建议放弃治疗”。
日期是她在工地摔断手机的那天。
原来他不是康复了,而是选择了隐瞒复发的事实,用谎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