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杀意!
攥着刀柄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软肉,带来尖锐的刺痛,却奇异地稍稍拉回了一丝即将崩断的理智。
不能…现在还不能…“苏晚!
你他妈拿着那破刀干什么?!
想造反啊?!”
光头师傅的声音带着惊怒,大步流星地冲过来,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朝着我握着刀的手臂狠狠抓来!
他显然被我这副拿着“凶器”、眼神空洞又充满戾气的样子吓到了,以为我要闹事。
就在他粗糙的手指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啪!”
一声脆响!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拔出的刀身狠狠拍回塑料刀鞘里!
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
那撞击声在嘈杂的片场里并不突出,却让冲过来的光头师傅动作猛地一滞,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穿威亚。”
我抬起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尚未完全压下的、如同暴风雪前的死寂。
光头师傅被我这眼神看得心里一毛,那股子凶悍劲儿莫名矮了半截。
他张了张嘴,想骂什么,最终还是悻悻地咽了回去,骂骂咧咧地指着地上的威亚衣:“…动作快点!
耽误了拍摄,有你好果子吃!”
我松开紧握刀柄的手,掌心被粗糙的塑料和金属硌出了几道深深的红痕,隐隐作痛。
那冰冷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像一枚烙印。
我沉默地弯下腰,捡起那套沉重的黑色威亚衣。
帆布带子散发着汗味和机油混合的难闻气味。
我笨拙地往身上套着那些复杂的扣环和带子,动作生疏而僵硬。
金属搭扣碰撞发出冰冷的“咔哒”声。
光头师傅在一旁冷眼看着,时不时不耐烦地啧一声,却也没再动手。
威亚衣沉重的分量勒进肩膀,带来真实的束缚感。
我像一个被提线的木偶,被他们推搡着,走向那片被灯光聚焦的绿色幕布前。
每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仿佛在晃动。
“各部门注意!
准备实拍!
替身演员就位!”
场记拿着喇叭高声喊着。
强烈的聚光灯猛地打在我身上,炽热的光线刺得我瞬间眯起了眼,眼前白茫茫一片。
高温烤得皮肤发烫,汗水几乎立刻就从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