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渗出。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模糊了,只剩下灯光灼人的温度,和威亚衣紧紧勒缚着身体的压迫感。
“Action!”
随着导演一声令下,身体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上提起!
“唔!”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让我闷哼出声。
粗糙的威亚带子深深勒进腋下和大腿根,传来清晰的、令人窒息的疼痛。
我整个人被吊离了地面,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飞虫,无助地在半空中晃荡。
“挣扎!
用力挣扎!
表现出被强行掳走的恐惧和愤怒!”
执行导演举着喇叭,在下面大声指挥,声音透过喇叭显得有些失真。
恐惧?
愤怒?
我悬在半空,被强光炙烤着,勒痛感清晰地传递到每一根神经。
目光却穿透刺目的光晕,精准地投向场外那个被众人簇拥的休息区。
许薇薇正悠闲地坐在一把舒适的折叠椅上,旁边有人撑着巨大的遮阳伞。
她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杯,小口啜饮着,姿态慵懒而优雅。
一个助理半跪在她脚边,正小心翼翼地用冰袋敷着她那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脚踝——刚才她似乎“不小心”扭了一下,所以这场需要吊威亚和激烈挣扎的戏份,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我这个替身头上。
她微微侧着头,像是在认真倾听旁边的江临说话。
江临。
他就坐在许薇薇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装,长腿交叠,姿态闲适。
他手里拿着剧本,但目光并未落在纸页上,而是带着温和的笑意,专注地看着许薇薇,嘴唇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体贴有趣的话。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金边,依旧英俊得无可挑剔,散发着成熟影帝的魅力。
他偶尔会抬头,看向被吊在半空中挣扎的我——或者说,看向这片拍摄区域,眼神平静无波,如同在欣赏一幅与己无关的、动态的背景板。
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更没有丝毫属于丈夫的怜惜,只有导演审视演员表演的专业和漠然。
专业。
对,他此刻的身份是这部戏的导演。
而我,是他戏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可以随意消耗的替身演员。
悬吊的钢丝随着我的晃动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勒痛感越来越清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带来一阵刺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