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德妃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被快穿男主夺舍后德妃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是日成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光霁月的夫君为攀皇姐高枝,污蔑我意图谋反,将我药晕送入君王枕榻。是故五皇姐大婚之日,我公主府便被满门屠尽。原来我非天家皇女,是狗皇帝贪恋母妃美色,年轻时将怀了孕的她强虏宫去。昏君要我作替身伺候,我宁当玉碎不为瓦全,被做成任人亵玩凌虐的性偶受辱而死。后来我重生了,与一个抢夺了他身份的男人在一起。“改头换面”的前夫却突然跑出来发了疯,竟向新帝求旨做我面首,妄图与我相认。昔日的高岭之花轻唤吾名,蹭着我的足尖对我乞怜摇尾宣泄爱意。他神色如痴如狂地说——“阿珏,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1“殿下!”怔坐在梳妆镜前的我猛然回头,看到婢女西楼端着贵气华服急急而来。“您快换上吧。”她柔声道,“宫人抬着舆轿在府外等您。”听着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语句,我...
《渣夫被快穿男主夺舍后德妃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风光霁月的夫君为攀皇姐高枝,污蔑我意图谋反,将我药晕送入君王枕榻。
是故五皇姐大婚之日,我公主府便被满门屠尽。
原来我非天家皇女,是狗皇帝贪恋母妃美色,年轻时将怀了孕的她强虏宫去。
昏君要我作替身伺候,我宁当玉碎不为瓦全,被做成任人亵玩凌虐的性偶受辱而死。
后来我重生了,与一个抢夺了他身份的男人在一起。
“改头换面”的前夫却突然跑出来发了疯,竟向新帝求旨做我面首,妄图与我相认。
昔日的高岭之花轻唤吾名,蹭着我的足尖对我乞怜摇尾宣泄爱意。
他神色如痴如狂地说——“阿珏,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1“殿下!”
怔坐在梳妆镜前的我猛然回头,看到婢女西楼端着贵气华服急急而来。
“您快换上吧。”
她柔声道,“宫人抬着舆轿在府外等您。”
听着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语句,我神思恍惚一瞬。
我重生了。
回到公主府被满门抄斩那日。
“珩无呢?”
我眉眼忽地凌厉起来,心口起伏不定地咬着牙问。
大抵是许久未见我生那么大脾气,西楼一愣。
她回忆起珩无行踪,旋即道:“驸马在堂厅与公公叙话。”
弥天怒意染上眉睫。
我唇齿冰凉,说出来的语句令人胆颤生寒:“命府卫把珩无绑去刑室,本公主有事要审。”
2所有人都不知,我与珩无的夫妻之情怎的一夜破裂。
以至于要酷刑相见。
还“特地”挑在了面圣这天。
宫里的公公好话歹说,掐着嗓子劝我:“殿下此刻入宫要紧,有什么矛盾回来再一并解决了。
若迟了,圣上难免怪罪。”
话里话外隐蕴威胁。
说天子之怒,我承受不起。
我漫不经心地抚着手上朱红色蔻丹,心想。
皇帝早就设好鸿门宴,等真的入宫了,十有八九是回不来。
不如使巧计放手一搏。
而当下,撬开珩无的嘴要紧。
从来乖巧懂事的我头次驳了圣意,命人摁住公公的肩让其坐下,手段强硬请他“喝茶”。
我粲然一笑,无视他惶恐的模样自顾自道:“公公远道而来也累了,歇完再启程也不迟。”
3府卫将惊慌无措的珩无捆了来。
我不参与纷争,不爱见血,刑室干净,常有人收拾。
曾挚爱的驸马成了这地方的首位来客。
他不明其意,穿着翩然
白衣与漆黑的暗室形成鲜明对比。
犹如一朵洁净的玉兰跌落淤泥。
“阿珏,快放我出去。”
珩无只当我闹脾气,强装镇定诱哄道:“别闹了,这种肮脏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我似笑非笑,忍住嫌恶与他额抵额,将珩无慌乱的神情尽收眼底。
“今日是我入宫面圣,你在着急什么?”
我与他凑得极近,吐气如兰,眼中的怨毒却宛若美人蛇。
下一秒,我猛地扯开他的衣襟,露出里面大红的贴身里衣。
珩无神情骤变,拿不准我突如其来的行径。
我似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般抚掌大笑,“原是急着与我挚亲的皇姐喜结连理,洞房合卺啊。”
他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惊得脸色煞白,嗫嚅着嘴唇,说不出完整一句。
珩无嘴硬的样子看上去心虚得不行,他气恼驳斥道:“勿要胡言!”
我自小与五皇姐一同长大,情谊非寻常之人可比。
此时却顾不得追问他们背叛我的原因,我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直奔主题。
“你把哑娘藏哪去了?”
4哑娘是母妃生前伺候在旁的小宫婢。
她幼时在辛者库为奴,后因“办事不力”被德妃的宫女毒哑了。
要知宫中自下到上人人势力。
对权贵之人趋之若鹜,对卑贱残缺之人避之若浼,不屑一顾。
渐渐的,无人再记得她的本名。
埋汰又嘲笑地以“哑娘”相称。
母妃心善,见不得他人对这么小的孩童动辄打骂。
便将伤痕累累的她要了过来,留在身边护着。
待母妃身逝,我在外立府,也将哑娘接来,承了母妃遗愿。
上一世,珩无说想给我一个惊喜,把哑娘借到身边做事。
我满心满眼都是他,对他百依百顺深信不疑。
直至咽气的那刻我也没等来惊喜。
倒是等到了天子的残虐诏令。
我公主府百八十人,被冠上意图谋反的罪名,一夜间血流成河。
毫不留情的斩杀声势浩大,由内而外漫出的血腥之气浓重,常惹附近幼儿夜啼。
于心不忍,上奏求情的大臣被株连九族。
窃窃私语说看见冤魂的寻常百姓,被不由分说地流放远疆。
从前风光无限,恩宠不衰的七公主府倏地变成烫手山芋。
再也没人提起,谁也不敢提及。
5计划周密的珩无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行拖字诀,任我如何询问都缄口不
言,只偶尔否认几句。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脑海里便浮现出与皇帝周旋未果的屈辱。
我名义上的父皇贪恋母妃美色,将孕肚怀了我的她强虏宫去。
然而母妃已逝,他好色之心空落落的,只得从其它貌美女子身上泄欲。
不知与珩无达成了什么约定,这主意最终还是打到了我头上。
只因我长大后肖似母妃年轻时的艳绝面孔。
皇帝命我接替母妃身份躬身事君。
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我从此不再是天家贵女,而是君王玩物。
我愤然抗拒,意欲咬舌自尽。
皇帝狠狠捏着我的下颌灌我情毒,如恶鬼般森然道:“无论你从或不从,朕都会斩断你反抗的四肢,命人为你接上木头。
拿金丝吊着你的身骨,用药做成任朕亵玩的床奴。”
如今,我有样学样地捏紧珩无的下颌。
我模仿记忆里的语气,话语里透出刺骨的寒意,凑到他耳畔沉沉笑道:“你不招,我就施以拶刑。
让你四肢残缺指骨尽碎,随意丢弃人迹罕至的角落。”
“享用锦衣玉食的你从此销声匿迹。
你会变回废人,衣不能穿无物可食,蜷在巷里窝囊至死。”
“这次……”我刻意一顿,一字一句道:“可没人会找到你,来救你了。”
6三年前,我蒙受圣恩,承鸾舆凤驾浩荡北巡。
途径旧巷,我循声偏头,看见蜷缩墙角茕茕孑立的青年。
青年的脸被冻得发白,仍是不屈。
那沾满灰雪泥泞的手攀着地,铆足力向我爬去。
轻而易举便能认出,此人是前太子太师之子。
而他,在渴求活路。
本着奉行诸善,我在哑娘耳畔耳语,赐他一线生机。
我救珩无于天寒,赐暖室于宫府,二人情愫暗生而成婚。
为这罪臣之子,帝威我忤,蜚语我挡。
只因我爱极了他风光霁月的眼。
就是这样的人,亲手送我去往必死之路。
7珩无一开始还不信我如此心狠。
直到我拿出夹指的刑具,强硬把他手指一根根伸进去摆正,他才彻底慌了神。
珩无仍不忘摆出他的君子端方,强装镇定道:“哑娘犯了错,我将她打发到杂役房去了,你何苦为了个下贱坯子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那她岂不是要复刻幼年阴影经历?
我勃然大怒,抬手恶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又惊又怒道:“我的贴身侍婢犯错,要由
你来越俎代庖?”
鲜红的巴掌印很快浮现在珩无脸上。
珩无被扇得有些头脑发昏,精心娇养的脸红了一片。
他别过脸大口大口喘气,断断续续道:“哑娘不安分,半夜爬上我的床,妄图与我交欢。
此居心叵测之人断不能留在你我身边……撒谎!”
我气到大脑嗡嗡的,终究下手对他用了刑。
珩无惨然大叫起来。
我视若无睹,努力维持紧绷的神志,断不能失手将他折磨死了。
恨不得将牙齿嚼碎了往肚里咽,我恨声道:“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在哪。”
“在……杂役间的暗房。
我带你去。”
珩无疼得哆嗦,初见时眼中的坚韧被懦弱代替。
“求求你……放开我。”
8“啊……呜。”
哑娘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身上被殴打的痕迹一看就是下了死手。
此刻正紧紧搂着我的腰悲伤呜咽。
还没来得及跟珩无秋后算账,宫里又遣了个老太监过来催促。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殿下私扣宫人一事,奴婢可按下不表。
现下一拖再拖惹陛下不悦,宫里真要降罚了。”
他咬字特意加重“罚”字。
我心拨凉拨凉的,没根的东西都能威胁我,自己的身份已然形同虚设。
此局不入不行。
我轻拍哑娘手背安抚,向西楼使眼色。
西楼忙塞了一锭沉甸甸的金子给他,好声好气哀求:“还请公公通融。”
我面无惧色,举手投足间俱是公主风范,轻笑:“父皇命人送来的华服还没换呢。”
我迎着他看将死之人的目光,大言不惭道:“且容我上个妆,再去与父皇共享天伦,想来父皇开心了,必不会怪罪下来。”
公公眼里的我做什么都是徒劳。
我亦深知,重生的节点并不利于我,我只能赌。
我携婢女回到寝殿,坐在梳妆镜前。
镜面映出容貌昳丽的女子,眼中暗藏深不见底的幽幽冷意。
“哑娘,你伺候母妃伺候得久。”
我语调轻轻地,“替我上妆,上跟她一模一样的妆。”
她似乎知道我要干嘛,很是抵触地后退几步。
眼睛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但入宫之事迫在眉睫,我无从安慰,语气凛冽:“来不及了。”
“把我变得跟她至少有八九成像才好。”
我要赌。
赌那老东西尚有一丝真情与人性。
9见到我的第一眼,皇帝便呆住了。
“阿妩!”
他
拂掉桌上的奏折快步走到我面前。
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
我却隐去眸中阴毒略微后退,嫣然一笑:“父皇定是想起母妃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双眼恍惚。
皇帝看着我的眼里没有上一世的敌意。
正当我松一口气,以为能借他对母妃旧情蒙混过去时。
皇帝又倏地抓住我的双肩想要亲吻,脸上是猛烈得似山火喷薄的贪婪情意。
他竟色心大起!
饶是再见故人之姿,他也不顾一分旧情!
我失声尖叫,惊愕之余狠狠拍掉他的手。
而后快速拔下别在头上的流云金簪笔直直对着他,眸中恨意像腾空燃起的滔天烈火。
“再碰我,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狠话谁都会放。
现在的我只能靠这个拖延时间。
镇静的表象之下是焦急万分的心情。
得想想办法!
“住嘴。”
狗皇帝满不在乎地挥手,瞬间我被埋藏在檐顶屏后的暗卫齐齐裹挟。
尖锐的簪子被打落在地。
我绝望地张了张口,眼中盈满泪水,难道我还要寄托于下一世吗?
我还能有下一世吗?
昔日的慈君彻底化为艰险狡诈的小人。
他大手一伸便钳住我的脸,满是老茧的粗糙指腹在我白嫩的肌肤上游离。
我脚步虚浮,将脸狠狠别开,下一秒又被强硬抬着正视他。
“你跟阿妩真是像极了。”
他吐息时有一阵老年气味,闻着令人恶心想吐。
皇帝很是着迷地用手擦弄我的双颊,喃喃道:“就连这幅抵死不从,活像贞洁烈妇的模样也像极了她。”
“但朕最厌恶的是。”
他忽地冷笑起来,加重掐我的拇指力道,“你脸上有那个野狗影子。”
不言而喻,这说的是我生父。
我眸中跃动轻蔑的微光,抬了抬下巴挑衅讽道:“若像你又老又丑一副命不久矣的短命样,我还不如一死了之。”
“牙尖嘴利!”
他咧开黄牙,对周围的内侍阴森道:“给朕剥去她的服制绑在床上!”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太监摸爬打滚地被踹进来,狼狈大喊:“——二皇子求见!”
还未得皇帝准允,一位穿着华服的男子施施然踏槛而进,躬身行礼。
我瞳孔骤然紧缩。
上一世可没二皇兄这个变故。
10我心情霎时降至冰点。
我与二皇兄关系一般,一年到头说不上一句话。
更是因为我作为曾经
的“太子党”,与大皇兄交好,二皇兄对我颇为忌惮。
已故的前东宫太子是真真正正的谋反之人。
大皇子弑君事败,兵权便落到了“忠君孝父”的二皇子手中。
“你来做什么。”
皇帝脸色铁青,颇有好事被拦下的尴尬,愤而拂袖道:“目无王法!”
我无力地闭上眼,等待他向狗皇帝进谗言,对我进行最终裁决。
未料到双肩陡然轻松,身后的桎梏被解下。
我睁开眼,二皇兄正抬手慢条斯理地,一个个拿开暗卫放在我身上的手。
他缓缓道:“七皇妹是犯了什么错,要父皇这样架着她。”
许是二皇子执掌兵权的缘故,暗卫大气不敢喘,觑着皇帝眼色。
皇帝怒目圆睁:“你何故要干涉朕的决策!”
<“父皇!”
二皇兄声音突然洪亮。
他在明目张胆地顶撞,兀自笑道,“那便打发七皇妹去撷梅园做宫女,好好将功补过。”
既是君臣也是父子的二人关系突然势如水火。
暗流在悄然涌动,如今二皇兄颇有先太子逼宫之势。
我被强制换上宫装,带去母妃生前居住的园林。
路上我频频回头,总算看到二皇兄从金龙殿走出。
而我无视嬷嬷的呼唤,果断转身阔步往二皇兄那儿跑。
他眉眼冷漠,一直站在原地等我。
我按捺不住惊疑,气喘吁吁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11他有些无奈。
只模棱两可地给我留下一句:“有人让我帮你,说今日伸以援手,以后必不会后悔。”
我实在想不透还有谁在背后做局。
不过只要能捡回一条命,就能东山再起。
嬷嬷把我带到撷梅园,曾经冷蕊娇媚绽放的园中一派荒凉。
此处只配备了两名宫人。
掌事宫女叫燕朱,脾气泼辣仗势凌人。
我提着简便行裹刚到此处,她就迫不及待将脏乱的铲子、水桶,等各种工具扔我面前。
丢东西的劲太大,水桶断裂成长条木片,她也置若罔闻。
燕朱拍去手中的灰,气焰嚣张道:“从今天开始,你要叫我姑奶奶。”
“姑奶奶给你安排的差事必须完成,每拖一刻钟你便多吃一些苦头。”
她瞧着很是高高在上,傲气道:“我折辱女人的法子多的是,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看上去好蠢。
我过惯了钟鸣鼎食的生活,头次看到有人如此桀骜无
耻,指着燕朱后面笑嘻嘻的姑娘问:“那她呢?”
那姑娘皮肤黝黑,水灵灵的眼儿倍大,典型的西夷长相。
也不知外籍女子是怎么被送进宫里的。
燕朱拧着眉说:“她叫阿止,专属姑奶奶的贴身奴婢,你敢使唤她我就敢砍了你的手。”
12秋末时分,珩无感染了风寒,在床上静卧三日才能堪堪起身。
哑娘恹恹地为他拧干热毛巾,心想这样的畜生死了才好。
我留在撷梅园,与燕朱和阿止朝夕相处。
也不知这小掌事折磨人的法子从何学来的。
我未干过粗活,手脚不大利索。
头天因浇水的差事做晚了半刻钟。
燕朱便克扣下我整日的膳食,宁愿将发霉的馒头扔到茅房也不留我一个,尖酸刻薄地说:“这点小活都干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
第三日,我倾身喂鱼食。
我略微出神地看着池中锦鲤,它们被困在一方天地,仍能畅快地游。
突然,膝盖后的腘窝处被人狠狠一踹,燕朱从身后掐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死死地往水按。
她嘴里骂骂咧咧:“喂个鱼都不让人省心,想死就去水里陪它们啊!”
锦鲤被惊得四散奔逃,我呛水窒息头脑发胀。
见我快死了,燕朱才松手。
她抽出藤条责打我的双腿,留下混杂血迹的青紫色伤痕。
燕朱嫉妒又酸溜溜地说:“多白啊——可惜是为奴为婢的贱命。”
我被抽得疼极了,冷汗直流,从未遭受过如此对待的我怒火中烧。
最后只能咬着嘴唇,勉强压下所有不甘。
羽翼未成,暂且先忍。
夜晚,从未交谈过的阿止翻窗进了我的房间。
我警惕地看着她,她却拿出手中白布和药瓶晃晃。
“你懂医术?”
我问。
阿止一言不发,手法娴熟地为我处理伤口。
我看着少女极有特色的披发辫,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几乎是语气肯定地道:“你学的是毒。”
“何以见得?”
她终于抬眸对我笑,“医毒一体,我不会害你。”
确实感受不到杀心,我闭眼假寐:“你血腥味很重,没有那种宽仁心气。”
阿止嗅了嗅自己的衣物告诉我,原先撷梅园并不止两人。
少掉的那些宫女,都被燕朱折磨打死了。
上完药后,她细细地摸着我的手心,我不明所以。
阿止勾唇笑着,眼中有些惆怅:“我快走了。
走之前,教
你用剑吧。”
13秋去冬来,玉尘落在枝桠上,园中白茫茫一片。
期间有个不速之客偷偷潜入。
是燕朱的相好?
男人摘下斗篷的兜帽露出那清贵绝伦的容颜,我才惊诧:“珩无!”
我谨慎地拉开距离,惟恐他又要害我。
他却给我一把小刀,严肃叮嘱:“严防死守一切靠近你的人。”
14我干完活回到房中,浓烈的酒气铺天盖地而来。
我眸光微凛正欲先发制人,却被一声温柔缱绻的“阿珏”生生止了动作。
朝明野凌厉的眉眼带着醉意和失落,很是眷恋地搂着我:“父皇封锁了消息,我不知道你出事。”
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
得不到回应,朝明野对上我漠然无情的眼神。
我已从挚亲之人的背叛中想开,微微笑道:“那你怎么就知道与皇妹的驸马私相授受、暗通款曲呢?”
我语气冷淡:“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想不到你会因为男人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男人?”
朝明野忽地笑起来,她脸上的柔情被更可怖的偏执代替。
她用蛮力掐住我的脸,多余的手在我脆弱的脖颈上滑动游离。
朝明野形貌疯癫地道:“我做梦都想拉你跟我一起下阿鼻地狱,从此受尽折磨皆由我护,也算死生与共……”她话还没说完,被突然出现的阿止从背后打晕了。
阿止探了探她的脉象与鼻息,神色凝重地说:“失魂症。”
我眉头微蹙,问:“有人下毒?”
她充满夷人野性的双眸闪烁,语气暧昧地低道:“心魔,从来比外毒更可怕。”
没过几日,撷梅园就发生了一件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
燕朱死了。
是我杀的。
14燕朱趁深夜爬上我的床。
她撑在我身前,眼神诡异地比着我的胸脯,手持小刀似要将它剜下,喃喃:“若能安在姑奶奶身上就好了。”
我倍觉悚然,本能握紧藏在被中的长剑,一刻也不犹豫将她刺穿。
砰。
她眼里还泛着贪婪的精光,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
燕朱的恶意来得总是那么突兀,行事充斥着破坏与浑浊的死气。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我把她的尸身撇开,坐在床沿低头,抬起方才举剑的手。
整个手臂压抑不住地在颤抖。
她的死亡仿佛给我开拓了一条路,一条离开撷梅园的方向。
我把燕朱丢弃在园子深处的尸堆,
里面恶臭熏天,七倒八歪地堆砌着被燕朱害死的小宫女们。
怎么不算恶有恶报呢,我竟扯着嘴角在笑。
回去的路上我便病倒了。
许是受寒,毕竟更深露重还要拖着燕朱的身躯在雪地上艰难行走。
我昏昏欲坠,最后径直倒在了地上。
寒意顿时沁入四肢百骸,刺骨冰凉的阴冷席卷而来。
直至转醒时,天都还未亮,映入眼帘的是在旁边垂眸吹药的男子。
守候多时的珩无略微一怔,眸光微动:“你醒了?”
高烧未退使我头脑发昏,看到他的第一眼唤醒的仍是我心中怨怼难平的仇恨。
他勺起碗中泛有浓烈药味的汤,小心翼翼送到我唇边,安抚我:“快喝下去,对你身体有益。”
我意识混沌地想,珩无说这话跟“大郎喝药了”有什么区别?
便费了点儿劲别过头,喉间干涩道:“滚。”
后又睁开眼恶狠狠地盯着他,话露沉沉威胁:“等我出去后必亲手杀了你。”
珩无看着我张牙舞爪的模样扶了扶额。
他只得放下碗,拿毛巾为我细细擦去额头的汗,自言自语了几句,我脑子嗡嗡的,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听到“刺猬、帮忙、反噬”几个词组,又吵又烦。
珩无突然俯身把脸正对着我。
星河似的眸子似有笑意,他轻声:“睡吧。”
与他对视的那一瞬,我感受到无法抵抗的困意。
但是!
刻意被无视的细节推动着回溯记忆。
我强迫自己清醒,哪怕发狠让指甲嵌进肉里,也要让疼痛激起尚存的理智。
在瞳孔彻底涣散前,我倏地睁大双眼,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抽气断续道:“你……是谁?”
我双眸失神,迷茫颤声:“究竟……是谁?”
“你——不是珩无。”
15“开门!”
翌日,我从噩梦中惊醒。
有人在外面拿脚踹着本就不结实的门。
他们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我快速穿好宫裙,将佩剑藏在身后,目光如炬地盯着门口。
门被砸开了。
太监带着两个冷面侍卫进来,目中无人地抖擞着手中的圣旨,他高声道:“奉先帝遗诏,撷梅园不留活口,格杀勿论。”
青天白日,外头乌鸦齐飞,粗劣难听的嘶哑声响彻云霄。
深宫的某处位置,火光携着滚滚浓烟撕裂天边,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与人的惨叫哀嚎遍野。
是宫变!
我
凭着本能举剑挡过劈头盖脸向我而来的刀光剑影,三步并作两步反杀这两个要我命的狂徒。
冰冷寒目盯着肥胖太监颤抖的身子,我抽出小刀抵了抵他的下颌面,问道:“皇帝死了?”
他吓得屁滚尿流:“是,是、是二皇子带兵闯入……”噢,二皇兄。
我杀了几个趁乱打劫夺金银抢红眼的侍卫,当机立断去找阿止。
然而阿止的房间早已人去楼空,我凝眸不解,唯有桌上摆着一封纸张光滑的信。
赠凌戈。
凌戈是二皇兄表字。
我把信藏在身上,为保持敏锐甚至往手臂上割了几刀,咬牙提着剑去往金龙殿。
为避免大动干戈,我选择了走小路。
我记不清路上杀了多少举刀向我袭来的人。
他们温热的鲜血溅了我满身。
直到我看见了珩无。
16“他妈的……到底跑哪里去了。”
宿怀谕很是绝望地点了最后一次读档。
他为了干涉这个世界的进程,几乎花光了所有积分存档读档,还要遭受反噬的折磨。
现在他眼睛和耳朵流着黑血,身体内部经脉扭成一团,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宿主。”
系统于心不忍,“您只要在这个世界静养完,就能回去了。”
“……何必呢?”
宿怀谕并未回答。
而是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用剑死命撑着这病弱的身子。
哪怕他根本分不清对朝珏的情意,究竟是继承身体的原主,还是心疼怜悯她与自己相似的经历。
都不能妨碍他,破坏规则遭受神罚也要跳出循规蹈矩。
在过往的快穿世界,宿怀谕袖手旁观,看着个个“亲人”离去。
如今他不愿再作茧自缚。
“别再崩人设了,你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系统好心提醒道,“珩无从不杀人。”
支离破碎的病骨在阻碍他走完这段未知的去路。
宿怀谕反而如释重负地轻笑,“去他的珩无。”
“唯有自我这条血路,是需要人杀出来的。”
看不见尽头的长长宫道,有个提剑奔向宿怀谕的少女。
她素白裙袂上沾染了冬日绽放着的点点红梅。
意识逐渐消散的宿怀谕恍惚地想,按照电视剧发展,出现这种剧情两人应该拥抱吧?
他等不到跟她拥抱就没了知觉。
青年的身影无力垂头跪倒在大雪中。
而他心心念念的少女脚步狠狠刹住,把剑一抛撩起裙摆拼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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