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本能举剑挡过劈头盖脸向我而来的刀光剑影,三步并作两步反杀这两个要我命的狂徒。
冰冷寒目盯着肥胖太监颤抖的身子,我抽出小刀抵了抵他的下颌面,问道:“皇帝死了?”
他吓得屁滚尿流:“是,是、是二皇子带兵闯入……”噢,二皇兄。
我杀了几个趁乱打劫夺金银抢红眼的侍卫,当机立断去找阿止。
然而阿止的房间早已人去楼空,我凝眸不解,唯有桌上摆着一封纸张光滑的信。
赠凌戈。
凌戈是二皇兄表字。
我把信藏在身上,为保持敏锐甚至往手臂上割了几刀,咬牙提着剑去往金龙殿。
为避免大动干戈,我选择了走小路。
我记不清路上杀了多少举刀向我袭来的人。
他们温热的鲜血溅了我满身。
直到我看见了珩无。
16“他妈的……到底跑哪里去了。”
宿怀谕很是绝望地点了最后一次读档。
他为了干涉这个世界的进程,几乎花光了所有积分存档读档,还要遭受反噬的折磨。
现在他眼睛和耳朵流着黑血,身体内部经脉扭成一团,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宿主。”
系统于心不忍,“您只要在这个世界静养完,就能回去了。”
“……何必呢?”
宿怀谕并未回答。
而是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用剑死命撑着这病弱的身子。
哪怕他根本分不清对朝珏的情意,究竟是继承身体的原主,还是心疼怜悯她与自己相似的经历。
都不能妨碍他,破坏规则遭受神罚也要跳出循规蹈矩。
在过往的快穿世界,宿怀谕袖手旁观,看着个个“亲人”离去。
如今他不愿再作茧自缚。
“别再崩人设了,你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
系统好心提醒道,“珩无从不杀人。”
支离破碎的病骨在阻碍他走完这段未知的去路。
宿怀谕反而如释重负地轻笑,“去他的珩无。”
“唯有自我这条血路,是需要人杀出来的。”
看不见尽头的长长宫道,有个提剑奔向宿怀谕的少女。
她素白裙袂上沾染了冬日绽放着的点点红梅。
意识逐渐消散的宿怀谕恍惚地想,按照电视剧发展,出现这种剧情两人应该拥抱吧?
他等不到跟她拥抱就没了知觉。
青年的身影无力垂头跪倒在大雪中。
而他心心念念的少女脚步狠狠刹住,把剑一抛撩起裙摆拼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