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奴太过顺从,我能感到他身形的一顿。
犹豫了半晌,他将我打横抱起,然后将我轻柔地放到床榻上,良久告诉我:“夭娘,我是沈知。”
我身子一僵。
<勉强让嘴角勾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然后我开始主动解开本就堪堪罩住春光的衣衫:“所以这么久了,公子是想要了奴吗?
可以的。”
他却拦住了我,语气里夹杂着我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过的心疼:“不要。”
像个幻觉一样。
—沈知没有碰我。
可我却觉得这比他碰我还令人难受——一千万个疑问萦绕在我的心头:他怎么会来?他怎么还在京城?他怎么会找到我?以及,他……为什么不碰我?香被沈知灭了,我听见窗棂被打开时发出的吱呀声。
后来是沈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他嫌我脏。
我当即下了判断,我的手无力地从衣襟上滑落,然后我开始轻轻地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就哽咽了。
其实我早明白的,我脏了,脏的彻彻底底。
只是这样被审判后,忽然就想起往昔做天仙坊花魁时的风华绝代,清高自傲了——我怎么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呢?其实有时,我会绝望地想当时是不是嫁给大公子就好了,想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恃宠而骄。
因为哪怕困在四四方方的庭院里也比得如今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遇好上百倍。
可是我到底没恨过沈知。
他只是做出了我想让他做的选择,我承认当时我的欣喜远大于对未来的恐惧,所以我不曾迁怒过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回来。
明明死了就好了啊,为什么要告诉我我的心脏曾经鲜活地跳动过。
沈知,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来了还要告诉我是你。
—我等了很久,沈知都没回来。
我因为他而有了一丝起伏的心跳又沉寂了下去。
我的客人仍旧更多,每天被不同的人交换着,我以为我会这么过下去。
直到有一天妈妈叫我带个新人,让我教新人做事,我才恍然惊觉原来我当盲妓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可以称为老人了。
妈妈的语气听上去很无奈,她头疼地说新人不服管教,打了几天又饿了几顿才懂事起来,希望我能把她教好。
我点点头。
那女孩也盲了,我听见她慢慢摸索到我身前的声响。
她的声音怯怯地,却带着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