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独特的清亮——想来应是招人喜欢的那种,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死寂一片,带着明显的害怕与胆怯:“姐姐好,我是柳蝶,妈妈叫我跟着你做事……”柳蝶?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我走后在顶层包厢上跳舞的曼妙女孩——那个骄傲如孔雀的新花魁——她怎么来了?可是我没有多问,只是抱着琵琶说:“来这就两个字——听话,知道了吗?”
柳蝶说:“知道了。”
我带着她学手艺。
因为看不见,她很难跳舞了,只能和我重头学音律。
可是她在琵琶学习上的天赋实在是远远低于常人,就算是我弹千遍百遍,她也难以明白。
妈妈气得打她饿她,可即便奄奄一息了,她弹出的曲子也是不堪入耳。
后来妈妈无奈地叫我过去:“我记得你还会吹笛子不是?你教她那个,不然点她的人很少。”
我低头说好。
其实我很久不吹笛了,现在吹也再无以前的清越,只能保证基本的音律不出问题。
但不得不说妈妈的想法是对的,柳蝶对笛子上手很快,并且因为笛声已经招揽了一批顾客。
她最后在我面前吹了一曲笛,我点点头对她说:“我已经没东西教给你了。”
柳蝶忽然问我:“姐姐,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我不说话。
却在心里回答了她,会的。
—柳蝶死了。
点她的客人里有个带刀的的侍卫,她半夜摸到刀后,直接抹脖子死了。
那侍卫直说晦气,换了套衣服,皱着眉头就走了。
这事闹的很大,一连几天下来盲妓的生意口碑大跌,我都没什么人点了。
妈妈也骂早知道柳蝶不是个省心的种。
从妈妈的只言片语中,我拼凑出了柳蝶从上面下来的原因——她动了真情,爱上了一名世家庶子,要和他私奔,后来被发现了,庶子却将她推出去说是她勾引他在先。
于是,柳蝶来到了这里。
可是我知道,她来时还不想死的。
柳蝶来时若想死,便不会和我学音律。
她原以为学一门手艺会重新、好好的活下去的。
我的指尖拂过柳蝶吹过的笛,上面溅着柳蝶的血,妈妈也嫌晦气,叫我处理掉,但我把它偷偷藏在了自己的房间。
可是柳蝶还是死了。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死呢?我重新吹起了笛,屋外传来脚步声。
柳蝶死后,妈妈对我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