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微弱的叫声,与十年前实验室里的幼猫叫声重叠。
“我要完成母亲未竟的事。”
苏璃转身面对自毁程序的倒计时,全息投影中闪过陆家历代克隆体的影像,最终定格在信天翁坠楼的瞬间,“销毁所有数据,包括我体内的植入芯片。”
控制室的舱门突然被海水冲开,苏璃被气浪掀飞,坠落时看见天花板的裂缝中漏下真正的阳光——不是虚拟场景的模拟光,而是带着温度的、真实的金色。
她后颈的芯片接口在阳光中化作尘埃,银镯子也随之碎裂,露出里面母亲的临终留言:**你值得拥有真正的人生**。
“轰——”爆炸声中,苏璃感觉自己被托出水面。
信天翁的意识碎片在消失前化作海风,拂过她的脸颊。
当她在真实的海滩上醒来时,怀里抱着那只断尾的小白猫,远处是赶来的救援队,而陆家的实验室已经沉入海底,只留下串逐渐消散的气泡。
“小姐,你还好吗?”
救援人员的声音带着真实的烟火气,苏璃闻到他身上的柴油味,比任何虚拟场景都要亲切。
她摸向后颈,那里只有道淡淡的疤痕,像片即将融化的雪花。
三个月后,在城郊的旧书店里,苏璃翻到本落灰的《鸟类百科》,信天翁的词条下夹着张照片:母亲穿着便装站在海边,怀里抱着的小猫已经长大,后颈有块与她相似的胎记。
照片背后是母亲的字迹:**真正的自由,是敢于忘记自己是笼中鸟**。
门铃响起的瞬间,她闻到股熟悉的薄荷古龙水味。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门口,耳后没有胎记,却戴着与信天翁同款的袖扣:“听说你在找关于克隆体的资料?”
小白猫从书架上跃下,蹭着男人的裤脚发出呼噜声。
苏璃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纹身——是组二进制代码,与系统乱码中的“CX-01”完全一致。
“你是谁?”
她握紧手中的钢笔,笔尖依然刻着“SL”。
男人摘下风衣,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胸口处有块月牙形的旧疤:“我是个幸存者,和你一样。”
他掏出怀表,表盘内侧是苏璃八岁时的照片,“你母亲留给我句话:‘当信天翁掠过海面时,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苏璃听见远处传来海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