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
她望向书架上的镜子,里面映出的不再是带着芯片的克隆体,而是个眼中有光的女孩。
钢笔在笔记本上落下第一笔,她写下的不是代码,而是真正的名字:苏璃。
第十一章:旧书谜云旧书店的木质地板在深秋的午后发出细碎的吱呀声,苏璃蹲在书架前整理滞销的童话书,指尖拂过《海的女儿》泛黄的封面,突然想起母亲全息投影里的数据流。
小白猫“雪花”蜷在她肩头,尾巴扫过书脊时,带起阵混合着霉味与咖啡香的风。
“苏小姐,有位先生找你。”
收银台的阿芳姐敲了敲玻璃罐,里面的咖啡豆因震动发出沙沙声,“他已经在角落坐了半小时,光闻咖啡不点菜。”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仍坐在老位置,面前的拿铁早已凉透。
苏璃注意到他今天换了副袖扣,青铜材质刻着信天翁展翅的图案,与十年前父亲遗物里的那对一模一样。
雪花突然竖起耳朵,跳下她肩头,用爪子拨弄男人脚边的牛皮公文包。
“它很敏锐。”
男人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绸,他推开公文包,露出里面半本烧剩的日记,“三个月前海底打捞的陆家实验室残骸里,这东西救了我一命。”
苏璃的指尖触到围裙口袋里的钢笔,木质笔杆上的“SL”刻痕硌着掌心。
她闻到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薄荷古龙水味,比信天翁的淡了三分,却多了丝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气息。
“你到底是谁?”
她刻意放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书店里回响,“信天翁已经死了,而陆沉......陆沉的意识确实消散了,但陆家的克隆技术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男人翻开日记,焦黑的纸页间掉出张照片,上面是年轻的母亲与信天翁站在基因测序仪前,“我叫陈砚,是信天翁的原生体——也是你的舅舅。”
雪花突然发出警惕的嘶叫,苏璃这才注意到陈砚手腕的纹身——那组二进制代码在阳光中若隐若现,与她后颈消失的芯片纹路完全一致。
系统文变种的叙事结构在脑海中闪过,她突然意识到,这或许是另个“数据库思维”的陷阱。
“原生体?”
她抓起桌上的拿铁,冰水珠滴在日记残页上,显露出隐藏的字迹,“陆家不是销毁了所有原生人类资料?”
陈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