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女儿就联系不上。已经三个月了。我怀疑她不在人世。”
正说话间，从县信访局门口出来一个男子，用手指着中年女人，气呼呼地说：“你这事信访局已经转给县公安局了！
你天天在这哭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再不走，就让警察来！”
女人哭哭啼啼的：“你们将我抓走吧！最好判个死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陆明远沉着脸，对信访局的同志说：“你们信访局就这么对待信访群众吗？”
信访局的这个男人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解释说：“同志，你恐怕不知道，信访局只是受理、转交信访事项，并没有执法权。
我们已将她的信访事项转交给县公安局，她不是上访，就是哭街，严重扰乱办公秩序。”
信访局的同志虽然态度粗暴，但说的也不是没道理。
秦卫民灵机一动，对中年女人说：“阿姨，我陪你去县公安局。”
中年女人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上车后，秦卫民详细问了她一些情况，然后说：“阿姨，你将联系方式给我，过几天，我们和你联系。”
中年女人疑惑地问：“你们不是说带我去公安局吗？”
秦卫民解释说：“阿姨，今天就算陪你去县公安局，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表哥是领导，但这几天不方便。过几天，我们会主动和你联系。
这几天，你就不要四处上访告状了。你的情况，我们都记下了。”
陆明远发话了：“大姐，你女儿失踪的事，我会持续关注的。
但这几天，我在外调研，不太方便。
你放心，最多一周，我们就会联系你。”
中年女人哭泣道：“我相信你们是好人，只要能找到我女儿，让我做什么都行。
有人说，我女儿在夜总会做小姐，被嫖客杀了。
这是泼脏水！我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她要是做小姐，也不会和我说，那里乌七八糟，还说要离开夜总会。”
陆明远正色道：“大姐，真相总会大白，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秦卫民感到莫名的心痛，为这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一个十八岁的漂亮女孩，在夜总会失踪三个月，恐怕凶多吉少。
陆明远在纸条上写了一个手机号码，递给中年女人，嘱咐道：“大姐，几天后，我会主动联系你。有事可随时给我打电话。”
中年女人千恩万谢，下了车。
陆明远问：“小秦，后宫夜总会有什么背景吗？”
秦卫民说：“县城有两家夜总会知名度很大，一家是后宫夜总会，一家是醉后一夜夜总会。
后宫夜总会老板是黄山虎，醉后一夜夜总会老板是王金虎。
这两家夜总会与警方关系很好，警察从来不去执法检查，就算去，也是去消费。”
陆明远问：“县公安局长是谁？与刘虎关系怎样？”
秦卫民说：“县公安局长是副县长李德生兼任的。
李德生是市公安局下来的。刘虎来青山县四年多，李德生来了三年多了。
据说，他们同是科级干部时，就是铁哥们，经常在一起打牌、喝酒。
李德生比刘虎大几岁，今年五十五了。
这个年龄，对于李德生这种职务，升迁基本无望，过几年，要么转任县人大、政协，要么回市局担任调研员。
坊间传闻，李德生作风霸道、独断专行、大搞一言堂、喜欢折腾、喜欢听女下属汇报工作。
当然，我国语言非常丰富，也可以换种说法，李德生雷厉风行、强势果断、敢于拍板、善于创新、倾听基层同志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