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贾之兵在青山任职期间，黄山虎获得青山煤矿采矿权。
青山煤矿就是黄山虎的‘摇钱树’，有了煤矿，黄山虎这个煤老板，财富就像滚雪球，越滚越大。”
陆明远忽然问：“我听说云川市委书记姜长柱不是很强势啊？”
秦卫民说：“坊间传闻姜长柱很廉洁，但魄力不够，性格绵柔，有官场老好人的外号。
姜书记来青山调研多次，我感觉，他很少批评人，即使批评，也是轻描淡写，蜻蜓点水。”
“小秦，好样的。做秘书就是要耳聪目明，多听多记多思，谨言慎行。
我可不希望我的秘书是一个只会写材料的书呆子。”
秦卫民当王道君秘书时，也是如此。
通过各种渠道掌握很多信息，从中挑选出有用的信息，供领导参考。
但秘书有一点很重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表哥，现在是回城里吗？”秦卫民问。
陆明远看看时间，下午三点，于是道：“行，我们去县行政服务中心。晚上怎么安排？”
秦卫民说：“表哥，青山是古城，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我们去古城转转。
青山县还有美食一条街，汇集八方美食。晚上我请表哥品尝青山本地特色美食。”
“行，听你的。”陆明远很随和地说。
在去县城的路上，随处可见推土机在铲除路边田地的玉米等所谓低效农作物。
陆明远忧心忡忡，可又无可奈何。
因为在没有正式走马上任之前，他还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县委书记。
就算走马上任，如果推翻刘虎的决策，肯定会有很大的阻力。
县行政服务中心和县信访局都在县政府附近。
路过县信访局门口时，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坐在门口哭泣。
身旁摆着的白纸上赫然写着“还我丈夫清白严惩王金虎”等字样，旁边还散落着几份皱巴巴的材料。
陆明远知道，这是黄桥镇工业园食品厂老板的妻子。
陆明远示意秦卫民将车停在路边。
下车后，就看到两个警察将哭泣的女人押上警车。
警车呼啸而去。
陆明远正打算步行前往县行政服务中心时，又有一个中年女人哭哭啼啼来了。
忽然，女人扑腾一声，跪在信访局门前路边。
身前，还有一张白纸，写着几行黑色大字，大意是，十八岁的女儿在青山县后宫夜总会失踪三个月了，报警警方不受理，去信访局上访敷衍了事，毫无用处。
白纸上，还压着一张女孩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虽然衣着朴素，但清纯美丽，笑容灿烂。
陆明远俯下身子，问中年女人：“大姐，你确定女儿是在后宫夜总会失踪的？”
中年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哥，我丈夫死得早，一儿一女。
女儿初中毕业后，就去外地打工。
去年，听同学介绍，回到青山工作，在后宫夜总会做服务员。
还没做一个月，人就失踪了，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旁边陆续有人围拢过来。
陆明远问：“你女儿失踪前，有什么反常吗？”
中年女人说：“我家是黄桥镇的，女儿一周回家一趟。
失踪前那次回家，没看到有什么反常。
就说干一段时间，就不干了，还去外地打工。
女儿说夜总会很乱，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有。
我还劝她，你在外面打工我也不放心，要不就进镇里一家服装厂，工资少点，但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