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照镜子。
不是原先的伤口,是我额头上未察觉的一处在流血。
果果担心地扑过来哭着问我疼不疼。
我说没事,让老师带走她去化舞台妆。
走前她小牛犊般警告沈攸自和柴诗琪:“谁别想欺负我妈妈。”
很暖心。
擦干净脸上的血,白皙的肌肤露出来。
沈攸自终于止住吐,泛白的嘴唇颤抖。
和在场家长老师说了抱歉,叫来保洁打扫清洁。
有序调节好现场,最后想起我,脸色复杂难明。
最后,将隐忍的恶心藏得滴水不露。
“有些事,过了今天再说。”
“去包扎一下吧。”
“你带我去。”
我要求。
沈攸自说抱歉。
他答应柴诗琪今天会寸步不离陪她一天。
“她只要我一天。”
“我只要你十分钟。”
四目对峙片刻。
当惯领导的沈攸自向柴诗琪发去请示眼神。
太滑稽。
我不需要了。
柴诗琪志得意满,嘴咧上天。
拦住转头的我。
“各位老师家长应该都没见过整容前的黎秋霜吧?”
“啧啧啧,好恐怖!
像几十条蜈蚣蜷缩一起趴在脸上。”
“对了,我这里还有照片,找出来给大家看看。”
沈攸自脸色变化一瞬。
放任柴诗琪的举动。
也放任无数嘲讽和打量的目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对不起,我答应她今天不……够了!”
我不耐烦地打掉柴诗琪的手机。
掏出一沓钞票,砸她脸上。
“够你换个新手机了。”
“哦,听说柴小自都要毕业了,你还欠学校一学期学费没交?”
“求我,我帮你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