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死,也只能是我陆家的弃子!
她以为的‘圣宠’?
不过是本宫掌心里一场逗弄玩物的游戏罢了!”
“哈哈哈……”淑妃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充满了胜利者的嘲弄和残忍的快意。
沈知微死死咬住下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陆沉舟!
淑妃!
陆家!
她无声地、一字一顿地在心中刻下这三个名字,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
冰冷的泪珠滚落腮边,尚未落地,已被她眼中燃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烈焰蒸干。
好,很好。
既然这深宫注定是修罗场,既然命运要将她逼至绝境,碾入尘埃。
那么,从今往后,她便再不是那个任人宰割、心存幻想的沈知微!
她要活着。
她要踩着这些人的尸骨,一步一步,爬到那最高的位置上去!
淑妃那夜在耳房里淬毒的嘲讽,如同最烈的鸩酒,烧干了沈知微最后一点软弱与眼泪,却也在她心底浇铸出一块坚不可摧的寒铁。
她彻底变了。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经营。
她让云苓将内务府送来的、为数不多的份例银子省下来,一点一点地积攒。
这些钱,被她分成极小的份额,通过云苓那点可怜的人脉,极其隐秘地递出去。
目标不是那些炙手可热的管事太监或大宫女,而是御膳房负责倒泔水的哑巴老太监,是浣衣局里常年被人欺凌、沉默寡言的洗衣婢,是看守冷宫、几乎被人遗忘的老侍卫……这些人微贱如尘,却往往能听到、看到一些无人留意却至关重要的角落里的动静。
沈知微从不要求他们做什么,只是偶尔送些微不足道的吃食或铜钱,在他们被刁难时,让云苓路过时“无意”地说一句“淑妃娘娘最是宽厚仁德,若知道下头人如此苛待,定会责罚”。
她只需要他们记住这点微末的好意,记住“淑妃”的名字。
她的网,需要耐心地、无声地编织。
对于皇帝,她更是将“藏”字诀用到了极致。
身体稍好,她便恢复了晨昏定省。
只是每次都刻意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穿着半旧不新、颜色黯淡的宫装,低眉顺眼,沉默得像一道影子。
皇帝的目光偶尔扫过人群,落在她身上时,她总是恰到好处地微微侧身,避开那审视的视线,或者在他开口询问时,用最简短、最恭敬、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