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王后的私人爱好,王后死后,就无人问津了。
杂草丛生,但也正因如此,许多珍贵的草药得以在这里野蛮生长,逃过了园丁老头那把无情的剪刀。
埃拉拉弯下腰,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她的手指在各种植物间飞速掠过,像是在阅读一本熟悉的书。
这株是蓍草,叶片细碎如羽毛,捣碎了能迅速止血。
那边是退烧草,开着不起眼的白色小花,煮水喝下,效果比医生开的那些又苦又贵的药粉好上十倍。
她小心翼翼地采集着,将它们藏在宽大的围裙口袋里。
这些不起眼的植物,是她的武器,她的底气,是让她觉得自己不仅仅是个幽灵的凭证。
“埃拉拉,你在这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一个声音像冰锥一样刺向她的后背。
埃拉拉吓得差点跳起来,手里的几株蓍草都掉了。
她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了玛拉。
玛拉是女仆中的“老油条”,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眼神锐利得像能剥开人的心思。
她双手叉腰,一脸“我抓到你了”的表情。
“你不知道巴纳比管家的规矩吗?
禁止私自接触这些‘不吉利’的植物!
你想被当成女巫烧死吗?”
埃拉拉的心跳得像战鼓。
被玛拉抓住,就等于被整个城堡的仆人都知道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
她想起了前几天听到的八卦。
“玛拉,”她压低声音,语气却异常镇定,“我听说,你的小女儿安妮,发烧好几天了,对吗?”
玛拉的脸色瞬间变了。
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焦虑和无助。
“城堡的医生来看过了,开了一包要一个银币的药粉,可安妮喝了还是烫得像个火炉。”
埃拉拉知道,机会来了。
她走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那些药粉只会让安妮拉肚子。
我能治好她。
用这些,真正的药。”
她摊开手心,露出刚刚采集的退烧草。
玛拉死死地盯着那些草药,又看看埃拉拉。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挣扎,但更多的是一个母亲的绝望。
“你必须为我保密。”
埃拉拉补充道,“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否则,我们俩都得完蛋。”
沉默,漫长的沉默。
夜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催促着玛拉做出